往身后带了带,“徐宾白,我还有许多没有完成的事,还有许多需要照顾的人,这一条无论如何都无法依你。”
“我好意给你留个全尸,你偏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徐宾白冷哼一声,将沉重的凤冠卸下,活动几下手腕,抄起匕首便冲了上来,“那就怪不得我了!”
温昭一把推开絮娘,和徐宾白缠斗在一起。
虽说都是没练过什么功夫的文弱书生,可徐宾白的身体比温昭健壮了不知多少,兼之手持凶器,不过片刻便抢占上风。
他骑在温昭身上,左手成爪,下死力掐住苍白到能看清血管的脖子,右手高举匕首,气势汹汹地往对方胸口刺去。
温昭眼前发黑,呼吸急促,险而又险地抬起手臂挡下这致命的一击,小臂外侧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蜿蜒而下,在雪白的里衣上留下斑斑点点的污迹。
一击不成,徐宾白狞笑着挥出第二击。
眼看雪亮的刀锋就要扎入温昭的身体,素来胆小怯懦的絮娘也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胆气,飞扑过来,挡在他身前。
只听“噗嗤”一声钝响,锋利的匕首深深没入纤细的后背,因着卡在骨头缝里,一时竟然难以拔出。
絮娘因前所未有的剧痛而冷汗涔出,双眉紧蹙。
她看着温昭又是吃惊又是心疼的目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掰扯着钳制他喉咙的手掌,呼吸越来越急促,颤声叫道:“大人……”
她想说,若是她不幸身死,请大人念在她一片忠心的份上,好好看顾她的三个孩子。
可她又觉得,以温昭的为人,必不会袖手旁观,这话实在多余。
就在徐宾白用力拔出匕首,打算往温昭身上再捅几刀时,蒋星渊搬来的救兵终于破门而入。
死士们看到叠在一起的三人和满榻的血渍,立时唬得变了颜色。
数柄利剑出鞘,发出令人胆寒的嗡鸣之声,伏阱定了定神,厉声喝道:“徐宾白,如今府里府外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你就算插翅也难飞。还不快放开我们大人,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