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该如何了结。

窦迁这两年越发老迈,白发苍苍,身形佝偻,脸上瘦得只剩骨头,一双眸子却依旧有神。

“难怪万岁爷发愁,这件事着实为难,奴才私底下打探过那孩子的口风,他舍不得他娘,伤心得直掉眼泪,却是个懂大义明事理的,说是全凭万岁爷做主。”

他低低叹了口气,缓缓摇头:“奴才说句不当说的,那位西夏太子虽然不大恭敬,提的法子倒有几分可取之处若是咱们和西夏真能借着这个契机修复关系,待到他日,他登上王位,有夫人在一旁吹枕头风,必能成为大兴的一大助力,到时候,辽国之危便可迎刃而解。”

他这话,说到了徐元景的心坎里。

徐元景无意识地把玩着手里的印章,沉吟不语。

半晌,他语调干涩地问道:“你觉得,絮娘一个弱女子,真有那么大的本事?”

窦迁回道:“这个奴才不敢担保,不过,奴才瞧着,西夏太子是个难得的情种,他看夫人时的眼神实在痴迷,又以正妃之礼求娶,已经说明他的心意。”

窦迁是何等精明的人,一眼便看出满足贺兰缙云的愿望,对大兴有百利而无一害。

他对徐元景的犹豫有些不以为然,为着替大皇子保住这摇摇欲坠的河山,只能迂回地劝说。

徐元景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扶额叹道:“只可怜了絮娘……朕实在不忍送她走上乐阳的老路……”

他又道:“西夏乃蛮夷之地,茹毛饮血,风沙肆虐,她的身子那么娇弱,怎么受得住?”

窦迁听出徐元景话里的松动,安慰道:“公主在天有灵,看见万岁爷为了江山社稷忍痛割爱,必定觉得欣慰。再者,夫人通情达理,又是过惯了苦日子的,在西夏太子的呵护下,想来不至于香消玉殒,万岁爷且放宽心,爱惜自身为要。”

徐元景在殿中枯坐许久,终于答应了贺兰缙云的请求。

他去长乐宫看了两回,宫人们忙着打点行装,准备和亲事宜,絮娘满面忧愁,泪水涟涟,却不再说那些央求的话,不由心痛如刀绞。

“是朕对不住你。”他爱怜地亲吻她柔嫩的玉脸,双目微湿,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待到朕重整旧河山的那一日,一定想法子接你回来。”

絮娘温顺地环住他的腰身,靠在他怀里,轻声道:“臣妾已经想清楚了,能为万岁爷分忧,是臣妾的福气。”

絮娘白日里忙着在众多宫人面前做戏,还不觉得有什么,到了晚上独处的时候,便觉得不安。

她总瞧不见蒋星渊,心里害怕事情的发展超出他的掌控,自己真的被送到举目无亲的西夏,因此魂不守舍地推开窗子,往远处张望。

她没等到蒋星渊,倒等到了鬼鬼祟祟摸过来的贺兰缙云。

少年依旧散着黑发,为着遮掩行迹,将红衣换成玄衣,老远便露出雪亮的牙齿,冲她笑得见牙不见眼。

“这回可该叫相公了吧?”贺兰缙云利落地翻进屋子,搂着絮娘又亲又摸,急着把她往床上带,“再过几日,我就带你回西夏,你高不高兴?”

絮娘心神不宁,却不好给他脸色看,只能含含糊糊地点点头,由着他跪在地上,架高两条腿儿给自己舔穴。

许是因为心情大好,贺兰缙云舔得又热情又卖力,将絮娘伺候得小泄了一回,提枪上床,使尽浑身解数,干得她娇吟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