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霜吃力地抬起头,看见肚子上的肌肤越来越薄,渐渐变得透明,一个浑身皱巴巴的婴儿倒立在胞宫中,慢慢转过身。

他的五官宛如成人,咧嘴一笑,露出满口森森獠牙,胯下细棍长着密密麻麻的肉粒,竟如徐元昌投胎转世一般。

苏凝霜惊骇至极,寒毛直竖,手脚使劲一扑腾,也不知怎么翻了个面,眼看就要溺死。

千钧一发之际,一双柔软的手托住她的身子。

通体雪白的美人赤身泡在血海之中,却不曾沾染半分污秽。

絮娘搂抱着苏凝霜,将她吃力地拖到岸上,一手蒙着她的眼睛,另一手轻柔抚摸着高隆的小腹,教她如何换气,怎么用力。

苏凝霜发现自己恢复了说话的能力,边咳嗽边说:“我不要生,我不要生!这是个祸根怪物,是畜生的孽种……”

她无助地抓住絮娘,悔不当初,嚎啕大哭:“絮娘姐姐,我知道错了,从一开始我就不该……不该答应那个禽兽的要求……落到如今这般田地,全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可我真的不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求求你帮帮我,帮帮我……”

“苏夫人,你再仔细看看。”絮娘松开蒙着她眼睛的手,模样一如初见时温柔。

苏凝霜胆战心惊地坐起身,看见婴儿依旧卧在胞宫之中,五官却变得柔和了许多,和她有几分相似,眼睛睁得大大的,没牙的小嘴像吃奶一般规律嘬吸着,腿间干干净净,分明是个女孩儿。

“好可爱。”絮娘和苏凝霜一起惊叹着,脸上满是母性的光辉,“苏夫人,她不是怪物,是你和萧公子的孩子。你当初受了那么多折磨,忍了那么多委屈,好不容易才等到她,应该好好珍惜这段母女缘分。”

苏凝霜想起诸多心酸过往,边落泪边点头。

她忍着胞宫收缩的剧痛,靠在絮娘怀里,听从她的指引,煎熬了不知多久,终于把白白胖胖的女婴生了下来。

响亮的哭声犹如动听的仙乐,她紧抱着孩子,听到絮娘柔和的嗓音:“血块好像没有排干净,苏夫人忍一忍,我伸手进去,帮你清理一下。”

柔嫩的手指伸进花穴。

疼痛渐渐退却,相对应的,古怪的酥麻之感变得明显。

苏凝霜急促喘息着,看见絮娘跪在她腿间,精致如白玉的脸儿挂满汗水,娥眉微蹙,红唇紧抿,两团又大又圆的乳儿在半空中轻轻晃动。

下体忽然涌出大股大股的热液。

苏凝霜似有所感,伸手去捞絮娘,却捞了个空。

她从梦中醒来,发现枕边空空荡荡,身下湿黏一片。

她还以为自己有了小产的征兆,吓得连忙掀开薄被。

单子上没有血迹,也没有腥臊气味,并不是尿。

她在……她在絮娘手中泄了身,花穴沉浸在余韵中,仍在不住痉挛。

苏凝霜心乱如麻,穿好软鞋,跌跌撞撞地去寻萧琸。

萧琸并未走远,就在几步之外的隔间。

她看见面如冠玉的夫君坐在矮榻上,雪白的里裤褪至膝盖,手里握着一条大红色的肚兜。

萧琸满脸隐忍之色,右手隔着肚兜飞快套弄硬挺的阳物,将精水喷射到轻软的布料上时,偶然抬头,和她对视。

两个人俱是浑身一震。

苏凝霜知道,那肚兜的主人并不是自己。

她和他暗中挂念的,明知不该却忍不住肖想的,是同一个人。

直到这时,她才认清现实,咀嚼出无尽的悲哀。

什么忘掉一切,重新开始,全都是自欺欺人的鬼话。

她们夫妻俩,已经坏掉了。

尊严被践踏,美好被毁灭,肉身逃离魔窟,灵魂却沾满脏污,再也洗不干净。

萧琸满面羞惭,将黏答答的肚兜藏到身后,穿好裤子,讷讷道:“凝霜,对不起,我不该……”

“不,相公,是我连累了你。”苏凝霜走过去,仰着脸歉疚地看着他,“絮娘姐姐托梦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