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向贞贵妃摇尾乞怜,也没有露出惧怕之色,挺直腰板,咬紧牙关,硬生生受了一百个巴掌,右边脸颊高高肿起,左边却还白净如玉。

贞贵妃忍不住往他脸上看了几眼,再瞧瞧身边服侍的太监们,便觉得他们老的老丑的丑,十分上不得台面,心口那股气堵得越发厉害。

“在这里跪上六个时辰,想清楚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以后应该怎么伺候主子。”贞贵妃难掩跋扈之气,撂下几句指桑骂槐的话,昂起国色天香的脸,镶满珍珠宝石的指甲高高翘起,“曹茂春,我们走。”

今年的冬天格外漫长,蒋星渊跪在人来人往的宫道一侧,从晌午熬到天黑,几乎冻成冰块。

他不知道,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絮娘前往灵佛寺上香那日,盯上她的人,不止庄飞羽一个。

第0128章第一百二十四回 见色起意群雄分羹,陡遭横祸孤立无援(迷药,路人轮流淫辱,肉渣)颜

这天晚上,絮娘细细擦拭了一遍伏陵的牌位,又对着衣箱里两个亲生骨肉的衣裳出了会儿神,以帕子揩了揩眼角,这才走到屏风后头沐浴。

她的身段依旧玲珑有致,玉峰高耸,腰肢纤细,娇嫩的肌肤浸在热水之中,柔顺的发丝在水面一缕一缕飘散开来,两下一衬,黑白鲜明,美得令人移不开眼。

泡了一会儿,絮娘有些乏困,以布巾擦干长发和身子,换上干净的里衣,躺在床上,缓缓入睡。

她前半夜睡得很香,还做了个美梦。

梦里,她回到定州那段安稳平静的岁月,在寒冷的冬夜,和伏陵并三个孩子围坐在一张桌前吃热腾腾的锅子。

不善言辞的男人在桌下悄悄牵她的手,蒋星淳扯高嗓门谈及白日里有趣的见闻,蒋星渊细心地为蒋姝剥去虾皮、剔出鱼刺,嘴角噙着浅浅的笑容。

墙外传来报更的梆子声,“笃笃笃”由慢到快,拖她出了梦境。

絮娘蹙着眉翻了个身,面朝床外,一只玉手垫在枕下,嗅到古怪的香气。

那香味陌生又甜腻,直往她鼻子里钻,她觉得哪里不对,挣扎着想要醒来,却没有力气,就此睡死过去,又不能够。

她还不知道,前头当值的护院已经被不速之客干脆利落地放倒,迷烟穿过糊得厚厚的窗纸,一股一股送进房间。

当然,来人也没有想到,她常年被蒋星渊用另一种迷药熏着,已经养出几分抗性,这会子虽然不能说话,不能动弹,意识却还清醒。

絮娘无力地瘫软在床上,不知煎熬了多久,忽听房门“吱呀”一声轻响,有人走了进来。

一个、两个、三个……

五个黑影围到床前,当先那人点亮火折子,照向她的面容。

几道低低的抽气声响起。

有个粗噶的声音道:“天爷,真跟画像上的女子长得一模一样……”

拿火折子那人离絮娘最近,似乎是他们的头领,低声呵斥道:“哪那么多废话?快带她走!”

絮娘惊骇莫名,感觉到被子被他们七手八脚扯开,心口乱跳,引得胸脯剧烈起伏。

那个粗声粗气的人又道:“便是天上的仙女儿,也不过如此吧?瞧这模样,这身段……”

他说着弯腰抱她,蒲扇似的手掌不客气地掐住一把细腰,稍一用力,便将仅着里衣的美人扛到肩上。

絮娘只觉天旋地转,乌黑的长发散落在半空中,被另一个男人捧到鼻间轻嗅。

“她好香啊……”这人听着年纪小些,一边揉捻青丝,一边紧跟上来,“秦二哥,待会儿让我抱抱她,好不好?”

“好说好说。”秦二“嘿嘿”一笑,扭头得意地看向众位兄弟,放肆地抬手在絮娘饱满的臀瓣上抓揉几把,“看不出来啊,小周弟弟也知道想女人了……”

又有人耐不住道:“都是兄弟,不能厚此薄彼,我也……”

“你们胡闹什么?她不是我们能惦记的女人。”领头的那个男人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