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做夫妻?”絮娘明白他这是要奸宿自己的意思,又气又怕,往供桌上的牌位飞快看了眼,以壮心中胆气。

她扯出他不老实的手掌,回过身来,使出吃奶的力气重重推了他一把,颤声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我如何能与你做出那等……那等没脸没皮的事?”

她紧拢着衣裳往后退,恨道:“温朔……你在伏陵的灵堂里提出这种过分的要求,对得起他的信任和敬重吗?你在他尸骨未寒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对他的未亡人下手,难道不觉得惭愧吗?”

温朔被她劈头盖脸地教训了一顿,眸色陡然转厉,冷笑道:“怎么,你以为我是温昭一样的大善人吗?实话告诉你,我温朔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行事全凭好恶,天生是个祸害。莫说阿陵头七已过,便是他的魂魄在此,也拦不住我!”

话音未落,他便抓住絮娘衣襟,用力往两边撕扯。

絮娘见他油盐不进,又实在不愿在伏陵的灵前失身,只得强忍着惧怕和他撕打起来。

温朔第一次沾女子的身子,因着陌生与好奇,只将她当做陷落在蛛网里的蝴蝶、逃不出猫爪掌控的幼鼠,着意收着力道,耐心与她周旋。

不多时,絮娘累得娇喘吁吁,香汗淋漓,孝衣的带子却被温朔尽数扯开,衫子也松了几颗扣子,露出一大片凝脂般的雪肤。

她在他颈间重重挠了一把,养得水葱般的指甲痛得快要裂开,几道血印从颈侧一路蔓延到衣领底下,却像火上浇油一般,不仅没有拦住他的暴行,反而惹得他越发起兴。

温朔抹了把血,尽数擦到絮娘娇嫩的唇瓣间,指腹来回揉搓,动作越来越暧昧,到后来竟把食指戳到她嘴里,迫她舔去咸腥的液体。

絮娘怕得厉害,抬起玉手,往他脸上一挥。

“啪嗒”一声,阴森诡谲的鬼面掉落在地。

黯淡的烛光,照出一张承蒙造物者厚爱、又叠加着恶毒诅咒的面孔。

他和温昭一母双生,长着近乎一模一样的脸。

然而,“黄金有疵,白玉染瑕”,谪仙一般清贵出尘的容颜上,烙着一大片血红的胎记,形似交错的刀疤。

他是不祥之人,他的出生是个错误,脸上带着神灵用朱批做下的耻辱标记。

他在母亲的肚子里,抢走了温昭所需的养分,长得高大又健壮,成为哥哥这一生缠绵病榻的不幸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