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已经花出去吃进肚子里的钱,现在想吐也吐不出来。

马伯民收了存折,问公安:“还钱能抵消他们犯的罪责吗?”

公安摇头,“不能。”

两个老家伙傻眼。

马伯民勾着唇浅笑,“那就带走吧,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这样的情况,判是不会判很重的,先前子奕是故意那么说,吓唬他们,其实他们就算不还钱,也顶多就是劳改几个月。

不过他们这个年纪,劳改几个月也够他们喝一壶了。

马伯昌也没逃掉,他参与了侵占他人房产,同样要判几个月的劳改。

马家二老和马伯昌被带走了,马伯民立即拿钱请了几个人,当着全村人的面,把房子扒了。

老三媳妇看着好好的房子转眼成了废墟,一屁股跌坐在地,哭都哭不出来。

村里人都觉得可惜,可没有人敢上前劝阻,大家都知道,马伯民这是憋了一口气,不仅怨马家人,也怨上村里人了,宁愿把房子扒了,也不便宜村里人。

房子扒完马伯民就走了,没跟任何人打招呼,也没有回头,开着车离开了村子。

所有人都知道,马伯民这一走,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

这件事也给了村里人一些警示,凡事不要做绝,留一线,好相见。

马伯民回到县城,先去银行把钱取了,另用马小梅的名字开了新户头,将钱全部存到马小梅的名下。

又去了供销社,买了很多东西,还车时把买来的东西一份份送给那些给过马小梅帮助的武装部同志,并表达了他最诚挚的感谢。

马伯民做这些时,宋子奕又去了一趟供销社,给小红英买了一双鞋和一身衣裳,以及一些日用品。

等马伯民回到医院时,看见女儿洗干净了脸和脚,穿上了新鞋新衣裳,才发觉自己这个当爹的实在不称职,都没想起来给孩子买衣裳。

马红英很稀罕自己的新衣裳新鞋,摸了又摸,看了又看,还有柜子上爸爸买回来的一大包点心和饼干,随便她吃。

这日子她做梦都不敢想。

原来有爸爸的感觉这么好。

她开始有点喜欢爸爸了。

马伯民在女儿面前蹲下,问她:“红英,你愿意跟爸爸去京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