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军长头疼,“我想起来部队还有点事。”

老妻已经走出门,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有事回头再说,你先进来。”

老夫老妻,谁不知道谁,一准是编的,哪来那么多事。

祁军长被拽进屋里,被迫听了两耳朵唠叨。

“老祁,这事你必须办,莘莘一个医生,怎么能去做后勤的工作,你赶紧给她调回去。”

祁军长拿着报纸在看,像是没听见。

老太太又说,“还有玉香和南南的事,咱们祁家是什么身份的人家,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被送进公安局?这要是传出去,大院里的人不得把我们家笑话死。”

祁军长扯了扯唇角,斜了老妻一眼,“那你说,你觉得这事要怎么办?我听听看。”

老太太说,“这个简单,你把那个女军官叫到家里来,让她给玉香和南南道歉,这事就算完。”

偎在老太太身边的祁慕南接话,“我还要她把那只狗赔给我。”

祁军长转眼去看孙女,好一副理直气壮的脸,好似她根本没有错,错的都是别人。

他突然明白,为什么宋芸一定要让钱玉香和祁慕南去公安局受教育。

因为她们确实需要受教育。

钱玉香见老爷子不说话,还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南南,赶忙开口,“爸,你是不知道那个女军官有多嚣张,她还说您治家不严,说咱们祁家家风不正。”

祁军长面色微凝,脑海里想像着宋芸说这句话的样子。

宋芸没见过他,他却见过宋芸,远远看过她在训练场上挥洒汗水的模样。

也看到了宋芸前些天独身前往岭南,一力破死局,将十几个身中瘴毒命悬一线的战士救了出来,无一人伤亡的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