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三叔带着一家人去港城后,他和艳青就再没联系过,只知他们去了港城,其余的事一概不知。

提起家人,司丰年神色黯然,“我爷爷去到港城没几年就过世了,我爸妈后来也不在了。”

古老头听得一阵心痛,“那你呢?他们这么不负责,就这样抛下你不管,你怎么生活的?”

司丰年说,“爸妈临走前把我托付给了师父,是师父把我养大的。”师父于他,既是恩师,又是父母。

古老头一时又是心酸又是感慨,对纪元晖也多了几分感激,他朝纪元晖鞠了一躬,“谢谢,谢谢你收留我们古家的孩子,还把他养得这么好。”

司丰年见堂伯这样,也红了眼,对这位第一次见面的堂伯生出很多亲近之感。

纪元晖受了这一礼,他也受得起。

为了养大司丰年,他也确实吃了不少苦,那时的他也很年轻,对照顾人不是很在行,加之初到Y国,生活也拮据,日子过得并不好,到了后来,他的医术得到了一些人的认可,收入高了,他们的日子才渐渐好转。

纪元晖扶起古老头,笑着说,“其实丰年也帮了我很多。”

“好了,进去说吧。”宋芸走进堂屋,把古老头身上的围裙解下,“我来做饭,你们聊会天。”

古老头苦笑,“原本还想等你们回来时就能吃上我做的热饭热菜,哪成想,忙活到这现在,一个菜都没弄出来。”

宋芸笑道:“要是人人都像我这么能干,那我还是家属院里最棒的崽吗?”

这话把几人都逗笑了。

古老头一边笑一边拿手指虚点着宋芸,“你这嘴呀。”

古老头和纪元晖在堂屋里喝茶聊天,宋芸做饭,司丰年烧火打下手。

宋芸时不时看一眼师父年轻的脸,心中感慨万千,也不知道师父选择留在国内,以后还买不买得起正德街九号的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