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便央着我帮他打打下手,我心里明白,他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和我多呆一会儿。
帮他择了葱、剁了蒜,又去把碗筷摆上桌,我的任务基本完成,还是没想好该怎么和赵明明说这事儿。
赵明明把灶上的火熄灭,正在给煲好的汤调味,我咬咬牙,犹犹豫豫的没意思,赶紧说了回头慢慢扯:“我得去找许新荣一趟。”
“我不同意!”赵明明手里的盐罐差点掉地上,还好我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他还在发愣,但嘴里一点不耽误:“恒哥,不要去。”
赵明明可怜兮兮的望着我,我被他看得有些心虚,没好意思抬头看他,低着头把灶上的汤锅端走,放在餐桌的垫子上:“你别急着把我拦住,我意思是你送我去,不会有什么事的,我就是去和医生做个了断,二十分钟我还没出来,你直接报警。”
气鼓鼓的小狗戳在厨房里像根柱子,我拉拉他的手,轻声细语的劝到:“乖一点,我要真有别的想法,我不告诉你偷偷去一趟不就好了。”
“我不要,为什么又要去找他,你现在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何必再去找他呢,”赵明明嗓门大得很,我差点以为他又想发疯,没想到他反手握住我拉着他的手,放到脸颊轻轻磨蹭,声音也低了下来:“不要去好不好,我会担心的。”
他看起来可怜得很,弄得我心里对他的愧疚又重了一些,愈发觉着自己对他过于苛待,赶紧岔开话题:“先吃饭吧,菜要凉了。”
赵明明是个识趣的家伙,没再多纠缠,和我一起离开厨房,坐上餐椅。
他做饭的手艺相当可以,据说是大学的时候上饭店做帮工时偷的师,比起家常菜更多了一份精致,他在这些不太起眼地方下了不少功夫,平时没什么感觉,仔细一想又让人觉着有他打点的生活舒适惬意。
吃完饭赵明明去收拾碗筷,我仔细想想,点燃一支烟,上阳台拨通了医生的电话。
“喂,黄先生,挑好黄道吉日了?”
我把烟塞进嘴里,没吭声。
“没声音,信号不好?”
医生的声音听起来和今天接我下班的赵明明似的,轻快又愉悦。
“不说话,是不敢出声吗?”
他的声调油滑又黏腻,像是隔着听筒窥视到香艳色情的情景。
“难道是在和你的小狗深入交流?让我仔细听听……有没有我们黄先生的骚水声。”
“这么久不来找我,我都要记不起我们黄先生叫床的可爱声音了。”
“烂屁股不想哥哥的大鸡巴吗?”
我又吸了一口烟,说实话,他这描述得还挺刺激,给我说得都有点心生荡漾:“看来许大夫今晚没外出行程啊,黄话说得光明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