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听听他能说点啥,得先想办法换个地方,在他的主场跑都跑不掉。

“我懂我懂,人多嘴杂,我们黄先生会害羞,换个地方?”他膀子又挂我腰上了,我大气不敢喘一口,生怕他又能想出啥屁话:“大冬天的,衣服也被你弄脏了,陪我去换个衣服总不过分?”

换衣服?顺势孤男寡男上你家?你想得美!

你黄爷爷别的不会,看穿你们死同性恋这点小九九一点问题没有。

“我刚刚上头了没控制住,这样,衣服我原价赔偿,完了你要还想要这衣服,那等你上班的时候我去医院拿一下,送干洗店洗好了再给你送回去。”

“不打算陪我去换衣服?”他又凑近了,带着我往停车场走:“做了坏事要好好道歉,我说过今晚不可能简单放过你,可别打我会为了换衣服就先放你一个人走的主意。”

夜里的风就像我的心,凉飕飕冰透透,我拿这医生一点办法没有,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今天我的屁股怕是要交代了。

“外面风挺大,先上车,咱们不是要谈谈吗?”

唉,走一步看一步了。

抱着必死的决心上了医生的副驾,上车前我扫了一眼车标,嚯,没个一百万铁定下不来,我算踢到铁板。

“你到底想怎样,说吧。”我靠副驾上,听见他点了根烟,老半天还是不做声,有些泄气。

换谁受得了这个啊,铁定打不过,跑又没跑掉,这会儿还给人忽悠上了车,我今天要能囫囵出去,狗都不信。

车里的暖风吹得我有点晕乎,时间不早了,多少有些犯困。

医生点了还是没说话,他停车的地方很安静,没有路灯,车里也没开灯,乌漆麻黑的看不清人,能看清的只有烟头那一点时明时暗的火光。

确实有些紧张,我对男同的概念只有个赵明明,他不敢对我怎么样,我也从没让他占到过我的便宜,多少能拿捏得住他,可这医生显然跟赵明明不是一类人。

“不吭声那我走了。”

是锁车门的声音。

行,我看你能憋到什么时候。我掏出手机开始刷微信,犹豫了一下要不要给赵明明发个定位让他来接我,但是要是让那家伙知道我给这医生玩过屁股,我岂不是又找个麻烦?

罢罢罢,不就那点事嘛。

“这样行不行,上次我射你一手,今天我帮你打出来,我知道你不差这点钱,但是是我倒的酒,衣服我照赔,咱俩就当没见过,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