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发疯的赵明明,后面是不安好心的许新荣,前有狼后有虎,现在怎么搞?

赵明明回过神来就抓着我空着的手絮絮叨叨不停说话,我一句也听不进去,反反复复都是什么'恒哥真的太在意我的感受了'、'我们果然是相爱的'、'恒哥做的事情都是为了我'之类的鬼话,听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下意往后退躲开赵明明,医生又轻轻拦住我,我浑身发毛,强忍着恶心回头向他寻求现场帮助:“怎么办吧,彻底疯了。”

“恒哥、恒哥,看看我,”赵明明的手温柔无比,在我脸颊边摩挲,眼神满是怜爱,看得我从头到脚没一个地方自在:“如果你的爱就是互相折磨,你的幸福要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我愿意全部接受,我以前不明白,现在我终于真正懂了你的想法。”

我被他真情实意地恶心得头皮发麻,胸口跟被他捅了个对穿一样冰凉又疼痛,我想赶紧换个地方,医生又跟着赵明明一起犯病,堵在我背后不让我走:“你看啊,他把你的想法全说出来了,他在你心里的地位那么重要,现在你这别扭到极点的心意他也愿意接受,黄先生,你真是幸福啊,我都要嫉妒了。”

“这种福报我不敢要,你拿走,你这么喜欢那你跟赵明明相爱去!”

我抬头看向许新荣,他的脸上没有一丝嘲讽和促狭,只是平静的注视着我的双眼:“他说的都是实话啊,本来你早就不用理会他了吧?”

有什么比发疯的赵明明更可怕,是还有一个许新荣也在一起发疯!

我被他俩堵在中间,前也不是后也不是,看着这两个家伙一个比一个认真的表情,感觉自己的脑子也要染上疯病。

怎么就是我跟赵明明心意相通了,怎么就是我的幸福建立在用伤害自己去报复赵明明的基础上了,我脑子有包吗我拿自己开玩笑……

我拿自己开玩笑……

“恒哥,你也想通了呀。”

“黄先生,反应过来了?”

明摆着赵明明不会为了钱为难我,我为什么还要去管这个事?

和以前一样当他是个路人不就好了吗?

他说啥我都往心里去?

真就这么恨他?

眼前一片漆黑,他俩的声音从我的头顶飘来,我听不太清,耳鸣盖住了大部分声音,舌根阵阵发苦,剧烈的疼痛正在轰炸我的头颅,我好像倒在地上,又好像飘在空中,我的身体逐渐冷却,又从最深处燃起火光。

他说的都是实话啊。

他说的都是实话啊。

他说的都是实话啊。

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最近几个月交汇在一起的各种回忆,我好像做了很多事情,又什么都没有做,我好像过得痛苦不堪,又像是得到了奇奇怪怪的关心,我好像在意很多人,唯独不在意赵明明,我好像没把其他人放在心上,唯独想过赵明明。

我是要死了吗?这是人家说的走马灯吗……

“你还活着,黄先生昨天玩太凶,加上一天没吃饭,情绪又比较激动,低血糖晕了而已。”

吓老子一跳!

赵明明一张大脸就在离我0公分不到的地方紧紧盯着,我一睁眼差点给我吓床底下去。

我扫了一眼身上盖的被子,是家里的床铺,天花板也是每天都会见到的那一块,所以我是什么时候到家的?

“恒哥,你吓死我了。”

一只手落在赵明明的手中,被他吻了又吻,我还有点迷迷瞪瞪,也觉得不太是个滋味,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塞进被窝里:“我好累,你们两个人能不能让我静静。”

“恐怕不太行,你现在的状态我仅仅出于职业道德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先喝点水再说。”

医生把水杯塞我手里,赵明明扶着我半靠在床头,这场面怪异到我以为我还在做梦:“这水怎么一股子甜味……”

“葡萄糖,”医生又把空了的杯子从我手里拿走,换成一个装着温热白粥的碗交给我,半坐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