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是些有素质的小白领,怕是不常见这种场面,站在一旁三三两两窃窃私语起来。

“好了好了,我也没想到你喝多了会闹着要给旁边几桌的单都买了呀,”他变脸倒是变得飞快,低头拢了拢地上的钞票递给我,又摆出了那副业务精英的样子大声说道:“我下次不灌恒哥酒了还不行?你看我都趁你喝多把单买了,就别生气非要把钱还给我了好不好,我今天可是特意来请你吃饭,给你赔礼道歉的。”

三言两语就编了个理由,这随口扯谎的功夫倒是炉火纯青。

路过的同事也帮着赵明明圆场,把地上散落的钞票捡起来递给我,毕竟还是同事,跟我也无冤无仇,挡在闸机门口也耽误其他人下班,我老脸一红,只能老老实实接过钱向好心人说声谢谢。

半分钟不到,保安过来了,把我俩领出了办公楼。

我的好心情荡然无存,低着头急匆匆朝停车场外面走,思前想后都是后悔,又没忍住走了一步臭棋,一时冲动想丢赵明明的脸,结果自己的脸丢了个七七八八,今晚公司论坛上估计就得有综合处某男酒后发疯大肆辱骂离职员工的帖子。

赵明明紧跟在我身旁,手里还攥着刚刚捡起来的一沓钞票,看厚度得有个小两万的样子,一直往我眼前递,我看着这钱就恼火,不愿意接走,他倒也真不是个讲究人,一把抢过我的提包就往里塞。

我气得直跳脚,抓着他的手不让他把钱塞回来,我气急攻心,这个钱来得不干不净,要不是他算计我,哪用得上我把自己折腾得花样百出、要死要活。

我跟赵明明在马路边拉扯,我是魔怔了,只想把钱塞给他甩他脸上让他滚远点,没成想他居然朝我大吼一声:“别闹了!”

我这才注意到赵明明两眼通红、目眦欲裂,额头上青筋暴起,被我抓住的那只手正死死抓着我的提包,半旧不新的油蜡皮也让他抓出了好几道痕迹。

我吓了一跳,眼睁睁看着他把那一沓钞票又塞回了我包里。

“这钱哪来的?”

天色暗得很快,路灯却没打开,我和赵明明站在公司附近的围栏边,除了路过的车,并没有行人经过,他低头看着我,紧扣在我提包上的手就像是扣在了我的皮肉上,压迫感十足。

“这是你该管的?”四下无人,赵明明终于撕下了他那副人畜无害的面具,但他的面孔实在太多,我已经分不清什么才是真的他:“疯狗。”

我不由地想起赵明明第一次跪在我脚下的时候,也是在大街上,那个时候多好啊,他就是个沉溺于单恋中的普通同事,对我没有任何威胁,不像现在,满脑子想的只有要怎么实现他那些不该有的妄想。

总想骑到我头上。

当然,我的感触不可能用脑电波传输给面前怒不可遏的赵明明,他听到我的话以后显而易见的被我激怒,朝我走近许多,几乎将我逼退到墙角:“我说过多少次了,许新荣不是好东西,他的钱你怎么敢接……”

“那你倒是说说他怎么不是个好东西了,”我向来不喜欢被人打哑谜,有话直说,藏着掖着算什么意思:“要我说,人家老许起码不会骗我的钱啊。”

嚯,还真别说,老许,这叫法倒是挺适合称呼财大气粗的情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