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他的死死握住我的手臂,手心被落在我衣服上的玻璃碎片扎伤也没松开,鲜血直流,拉扯之间袖子上血迹斑斑,我下意识扭头向医生求助,好歹咱们也睡过不少回,今天的事情还是为了给你嗦鸡巴才惹出来的,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医生点点头,打开车门下了车。
算你还有点良知!
我看着医生转到我这一侧,以为他要帮我拉开发疯的赵明明,没想到他却直接上了驾驶座:“你们有矛盾就慢慢解决,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上班。”
我傻眼,这是在干什么?
赵明明趁我不备一把把我从车里拖了出去,狠狠甩上车门:“滚。”
我一头栽倒在地面,医生把烟头从车窗丢了出来,尚未熄灭的烟头落在我的脚边,隐隐闪烁的火光也迅速熄灭,就像我惊慌失措的心情。
“黄先生,下次联系!”
医生就这么开着他碎了一面玻璃的雷克萨斯扬长而去,剩我一个人面对暴怒的赵明明。
我瘫坐在地上,第一次从低处仰视这个被我呼来喝去随意使唤的男人,鲜血从他指尖滴下,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竟找不到一丝平时的温和,目露凶光将我钉死在地面,如果眼神能杀人,那我已经被他翻来覆去杀死一遍又一遍。
我想说点什么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可张了好几次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合适,只能与他一直僵持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赵明明倒是先平静了下来,把我从地上扶起来,还给我把裤子上的灰拍了拍。
那个乖巧的赵明明似乎又回来了。
“恒哥,对不起啊,我刚刚有点失控了。”
“……”我听着他有些委屈又满含歉意的话,多少有些埋怨:“你倒是不怕保安报警,下次不要这样行不行,我受不得这个刺激。”
“下次?”赵明明笑了:“什么下次?”
“你什么意思?”我抬头看着他,赵明明眼里毫无笑意,显然他没打算就这么翻篇。
他慢条斯理地帮我整理被他扯得有些凌乱的衣服,还在流血的手却在浅色的外套上留下了更多血迹,过了一会儿,轻轻说道:“恒哥,我可以理解你偶尔想追求刺激,我知道的,就算是恒哥也有可能一时糊涂,刚刚我一时没想通,有点太激动了,但是许新荣不是什么好人,你被他骗了呀。”
我有些迷惑:“许新荣是谁?”
“连名字都不知道就跟人鬼混吗……”赵明明的手停住了,微微颤抖:“你怎么会这样,这不应该啊,你怎么是这样的!”
我被他这番莫名其妙语焉不详的指责搞得极为火光,嗷嗷叫个什么,是要跟我比谁嗓门大吗?
“什么怎么怎么样!你会去关心你的炮友叫什么名字吗?哦,我忘了,你连屄都没肏过,只吃过我的鸡巴!”
赵明明眼睛瞪得更大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我量他也说不出什么屁话,先骂个痛快撒撒火:“你还挺厉害,连人家叫什么都知道了,你倒是说说你想干什么,我跟谁打炮跟谁做爱你也要管?你管什么管,你是个什么东西心里没点数吗!”
“……这是不对的。”
赵明明半天说不出句整话,我抬手就想给他脑门来一巴掌,没想到他居然挡住了,要知道以前我要抽他,他只会把脑门往我手里凑,不可能躲,更不可能不让我打:“嚯,贱狗这是转性了啊,你倒是给我说说我哪儿不对了,跟你似的像条狗一样跪在地上给人舔脚就对了?戏挺多啊,盯着我性生活挺久了吧,心里想肏我都快想疯了吧,你个贱狗!”
我嘴上骂得痛快,心里却紧张得很,赵明明脸色眼见着一秒难看过一秒,像是随时就要反咬我一口,个狗屎医生惹了一屁股麻烦跑得倒挺快,现在这个烂摊子我都不知道怎么收场。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赵明明像是不能接受现况,闭上了眼睛,我又骂了一会儿,一口恶气出得七七八八,他不吭声我骂得也没什么意思,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