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跟个笑话似的,每次出现都在性骚扰良家少男,一点儿正经模样没有,这么久了屁动静没有,我要还跟他搅在一块我就是个二百五。
再说了,赵明明也在。
很难跟他解释我跟这倒霉医生什么关系,难道说[你嗦过我鸡巴,巧得很,我给这位医生嗦过鸡巴。]
“恒哥还不去上班吗?”病号娇娇地睨着我,我背后白毛汗阵阵往下掉:“我没事的,你经理要找人啦。”
“等你吃完吧,上午记得打外勤卡。”
一句小小的关心,赵明明脸上便春光明媚,朝气蓬勃得小模样刺得我眼疼,可我毕竟还仰仗他帮我办事,他开心一点总没坏处。
不过这会儿得赶紧去公司了,年底乱七八糟的事情没完没了,没空在这里蹲着。
我在一旁等赵明明吃完早点,提着垃圾出了输液室,急诊离门诊隔得不远,理论来说医生应该就在附近,但我再没看他出现,想想也是,就凭医生钓男人的本事,我怕是拿不上让他费心偶遇的号码牌。
紧赶慢赶回了公司,果不其然,意料之中的忙得脚后跟打架的周一。
等我终于把经理下班前甩给我的烂摊子解决得差不多,办公楼的灯早就熄了大半,又是我给公司锁门。
……又累又饿。
昨天在医院长椅上折腾一宿,接着连轴转一整天,我又不是个铁人,三十岁的人了,实在受不得这个。
好在不出意外,赵明明应该在大门口等我,凭我近些日子的经验来看,他肯定在停车坪等我下班,揣着保温盒,里面是精心准备的宵夜。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又有点小小地雀跃,一个人在北市漂着,无亲无故,有个人惦记总是比没人在乎强些,虽然惦记的方式我不认同,可这也由不得我说了算,不还得人家愿意吗。
谁不喜欢被人捧在心尖尖上啊,要不是赵明明的表达方式过于瘆人,我也不至于老想躲着他。
再说我也不是白嫖,这是拿我前程换的,他欠我。
我心安理得,喜滋滋进了电梯,满脑子都是要怎样让我跟赵明明的关系融洽而不扭曲,既要保留朋友之间的倾力帮助,又要拒绝某些不合时宜的限制级过激行为,还要让他心甘情愿给我想办法把这房源的事儿搞定,这对我是一个挑战,但我喜欢接受挑战!
天不遂人愿,离开办公大堂,迎接我的不是预想中的热情南岛青年,只有北风瑟瑟无情吹进我有些单薄的夹袄。
赵明明不在。
我心下有些犯嘀咕,不应该啊……难不成是还没从医院出来?
微信没有新消息,奇了怪了,这孩子有个啥风吹草动都会跟我汇报一下,今天怎么不声不响人不见了?
我四下看了两圈,确实没有赵明明的影子,只能朝着停车坪外走去,掏出手机准备打车回家
哪个傻逼大晚上朝人眼睛闪远光灯!
车灯闪了两下便没再亮起,我回过神,定睛一看,对过停着的是一辆有些眼熟的雷克萨斯。
医生?
他怎么在我公司停车坪?
手机又传来震动,黑暗中屏幕的光亮也晃得我眼睛发涨
[上车,我来替你男朋友接你下班。]
还附了个表情包,是一只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的狐狸,恍惚间我还以为医生发了自拍。
现在,我有两个选择:
1.转头就走
2.上车
转头就走,显得很怂很不男人,投降行为。
上车……我在车里跟他做了什么荒唐事我还没忘呢!
再说了,这个点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后来去找了赵明明?赵明明跟他说了什么,他跟赵明明说了什么?
细思恐极。
一想到我被医生钓鱼,一想到我钓赵明明的鱼,一想到我跟这两人都有点不清不楚,一想到他们俩背着我相谈甚欢。
黄德恒,你清醒一点,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