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什么意思?”
问归问,我其实也没指望赵明明这狗嘴里能崩出什么靠谱的话,果不其然,他的回答就像是和我开玩笑。
“……突然找不到恒哥,我一时脑热,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
这什么意思?不跟他在一起就看不得我过顺当日子?
“谁先不要谁的,你脑子有问题,现在被害妄想症都出来了是吧?”
我一脚踹翻赵明明,在他胸口狠狠跺上几脚,脑子倒是转得飞快,我越想越不对头,这个许新荣也莫名其妙,赵明明到底搞了什么鬼他可能确实不清楚细节,但他前段时间特意跑了趟香都,跟他那便宜老爹一合计,啥都得水落石出啊。
说来说去赵明明肆无忌惮的本钱都是他爹,许新荣直接把话跟他爹一挑明,还能由得赵明明嚣张跋扈?
用得着搁这儿陪我玩儿审问Play?
赵明明就这么躺在地上,被我踩得够呛也不挣扎,安安静静看着我,我又转头看向一旁的许新荣,他难得一脸严肃,没再笑得像只老狐狸。
我指着地上的蠢东西问道:“你许新荣是个大冤种吧,这蠢狗把那些破事儿栽你身上,冤都不带喊的?”
许新荣慢悠悠抬起腿架在茶几上,眨了眨眼:“我说不是我,难道你会信?”
这话倒也没毛病……
“那你千里迢迢跑了趟香都,什么都没挣上,就这么灰溜溜滚回来了?”
“你都不信我,难不成老头子会信?”许新荣噗嗤笑了出来,撑着脑袋摇摇头:“这条贱狗做的事情正好合了老头子正房太太的意,花点小钱找个堂堂正正的由头把我踢出局,皆大欢喜嘛。”
“所以你什么都知道?”
“现在才知道。”
许新荣这会儿像是彻底冷静下来了,不再像之前一样激动得不行,甚至靠在沙发上扯了个懒腰,我怀疑他是不是想开了什么不该想开的事情,不然哪能这么从容不迫。
我凑到他身边,轻轻拍打他的脸:“不追究一下责任?”
“随便吧,反正这些事情都跟我这个肛肠科大夫没关系了,”手底下的家伙又笑了,反手捉住我的手,冷不伶仃咬上一口:“少操心活得久,不折腾福寿长,安安心心治病救人,这不比一天天的拿自己的钞票填窟窿强得多?”
境界到了,可以出家了。
我在心里双手合十朝他拜了拜,不过就这么便宜赵明明可不行。
朝着许新荣肋间捅了捅,换来一个轻飘飘的眼神,我背后一凉,清心寡欲的眼神不太适合他:“许大夫这是无欲无求了?”
没想到他居然白了我一眼,点了根烟塞到我嘴里,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盼着我把你最喜欢的小狗送号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