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德恒,今年三十一,小日子还凑合,有车有房有狗,经济基本自由。前几年勉强能算是受欢迎,去年开始居然还走了点烂桃花归根到底,人生在世,谁知道会碰到点什么事呢。

“黄德恒、黄德恒……黄德恒!”

叫我了,这妹妹脾气有点急。

“医生很忙的,快一点。”

圆脸小护士撑着诊室的门催我进去,我捏紧手里的就诊卡,从墙边的塑料椅子上站了起来,拍拍屁股朝着诊室快步走去。

“来了来了来了,护士妹妹辛苦啦。”

我回味着甩到我脸上的眼刀进了诊室,她紧张的工作果然不需要我为她带来一丝放松,人和人的幽默感不尽相同,这位妹妹不够幽默。

诊室空调还是打得很足,与等候室冰凉的氛围截然不同,上一次来的时候我还有点紧张,但今天紧张的人估计不是我。

许新荣戴着他那副方框眼镜,看着我的眼神相当复杂,要不是我知道他是个什么屌人,我肯定会在心里不停赞叹觉得他真是人模狗样。

一个多月不见,他居然比之前看起来更健壮了,看来是没了压力一身轻松,瞧着心情很不错,不像之前似的一身低气压萦绕。

宽松的白大褂穿在他身上好似高定风衣,淡蓝色的衬衫胸口被胸肌撑得鼓鼓囊囊,就算坐着也显得非常高大,即使戴了口罩,也不难想象到口罩下有张多漂亮的脸。

我在办公桌前的圆凳坐下,手肘支在桌面上,一把拉下了他的口罩:“跟我划清界限是不是,把我拉黑了?”

许新荣、哦不,现在又该叫许大夫了,他摇摇头,侧过脸把口罩拉了上来,细长的眼睛眯了起来,怎么看都是一股子老狐狸味儿:“成人之美嘛,不耽误你的幸福生活。”

我瞪了他一眼,搁这儿跟我装纯情:“你看我信吗?”

这人的确脸皮厚过墙皮,居然还装得害羞带怯,悄悄移开了眼神:“我觉得不信。”

我从兜里掏出半包烟,拍在他的办公桌上:“许大夫,我也不耽误你时间了,长话短说,我今天特意来找你,为的是送你一份礼物。”

“送我一份礼物?”许新荣拿起那包烟打量一番:“就是五根烟?还是我抽剩的?”

“寒碜我,这叫物归原主,”我送了他一个白眼,抬手瞅了眼时间,差不多到点了:“我还有事,不多耽误你时间,你随便给我开点药吧,今晚来我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