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我。
他们也从来都不希望我知道真相。
我盯着脚尖,琢磨着许新荣说过的话,他为什么想要我知道所谓的真相?我知道以后对他有什么好处?如果真的有好处,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让方坚自己决定要不要和我说,这算什么高级曲线救国?绕这么大个弯子,他就不怕方坚最后决定不告诉我吗?
还是他根本就是碰碰运气,一切随缘?
弄得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
我越想越奇怪,总觉得许新荣这事儿干得怪里怪气,犹豫再三,我掏出手机走到没人的角落里,拨通了他的电话。
还是关机。
“啧……”
我有点焦虑了,比起他说的真相,我现在更急迫地反倒是想知道许新荣到底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这老狐狸,人都跑了还能把我玩儿得团团转。
我叹了口气,把手机往裤兜里一塞,再次走进电梯间,摁下上行的电梯按钮,跟着人群挤进轿厢中,回到骨科楼层,一步一步走向赵明明的病房。
“恒哥,你回来啦。”
我抬头看向房间里,赵明明正半坐在床上看着我的方向,他这颗脑袋包得严严实实,我没法儿看到他的表情,但我却好像看到他的屁股后面有根尾巴朝着我摇个不停,仅仅是因为见到我而已。
他要真是一只狗该有多好啊。
把袋子递到他手里,赵明明迫不及待的把里面的衣服掏了出来:“恒哥,我还以为你要把我丢在医院不管我了。”
我看着急慌慌换衣服的赵明明,随口搪塞道:“有点堵车,Tony开得也慢。”
赵明明正在和病服上的纽扣搏斗,他有几根手指扭伤了,这会儿肿得老粗,不太好使:“那一会儿我来开车吧,早点回去做饭,我昨天买了肋排还没来得及烧。”
“别瞎折腾,回去好好躺着,”我看他实在捏不住扣子,忍不住拍拍他的手背让他松手,帮他把衣服解了开来:“问你个事儿。”
“什么事呀,”赵明明心情应该很不错,声音很轻快:“我晓得的话一定告诉恒哥。”
我抖开刚刚带过来的衬衫,给赵明明套好,一颗一颗扣上纽扣:“砸了我的饭碗对你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