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
他赵明明就是我这辈子遇见的最大的一滩烂泥!
我又一次泄气了。
脑门一抽一抽地跳,眼睛也有些胀痛,疼得我微微发昏,我用力捏住眉间,屈膝顶了几下赵明明的身子:“差不多得了,少装可怜,我跟你明说吧,不好使,这一套我看腻歪了,行了行了,你到底想怎么着。”
他的指尖在我腿侧暧昧地划动,刚刚挺灵光的一张嘴,这会儿倒是恰到好处地歇了火,头低垂着,一言不发。
“我真是服了你了,肏都肏完了,你搁这儿含羞带臊的给谁看?”
深呼吸,深呼吸,莫生气,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坏身子又何必。
“我现在没心情和你吵吵,见好就收吧赵明明,”我拍了拍他的后脑勺:“把你那点鳄鱼眼泪憋回去,看得你黄爷爷犯恶心。”
低着的头抬了起来,眼眶还是红红的,显得楚楚可怜,他揉了揉眼角,作势就要站起来:“恒哥原谅我啦?”
“停停停!别瞎动,”我摁在他脑袋上的手用了些力气,止住他起身的动作:“还是这个高度看着舒服,不招人烦,你这些个废话回头我有空再听,赶紧说正事儿。”
赵明明乖乖巧巧跪坐在我面前,抬着俊俏的脸从下往上看着我,他依然对我言听计从的事实让我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畅快感,即使我知道这只是表象。
他的双眼微微眯起,饶有意味地朝我笑着歪了歪脑袋,两只手不太老实,没征求我的意见就擅自捧起我的手轻轻揉捏:“恒哥都晓得了呀……”
我知道个毛线!
话是这么说,但今天和赵明明见面时的情形还历历在目,他根本没他表现得那么脆弱不堪,也没他说的那么痛心疾首,反而看起来胸有成竹,洋洋得意,像是吃准了我逃不出他的掌握。
我低头望着他的眼睛,他的手指正和我的手指绞在一起,亲密无间:“难不成你还能打空手来找我?总得有点我拒绝不了的好处才敢大摇大摆地回来。”
“还是恒哥懂我,”他的脸颊贴在我的手背上,眼神中笑意满满:“我好高兴。”
我的脑门又在痛了。
没等我抱怨的话说出口,刚刚还一脸甜腻的赵明明便及时换了副公事公办的嘴脸:“你那份标书我已经看过了,明人不说暗话,恒哥,你打的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算吧?”
“哈!赵总,神通广大,厉害啊,”我并不意外,但从他口中明确得知他和方坚早就搭上线的事实却还是让我忍不住拔高了音调:“还能有什么是您不知道的吗?”
赵明明拽着我的裤脚,笑得腼腆:“没办法,实在放心不下恒哥,关于恒哥的事情我都想知道嘛。”
他恬不知耻,我气得半死,嗓子里噎着一口气是上也上不来,下也下不去,好一会儿都说不出一句话,闭眼照着他心窝就是一脚,这二百五被我踹倒在地,又乖乖翻身跪在我面前,两只手扒着我的裤腿,巴巴望着我笑得谄媚至极。
“对不起,别生气呀,”他又拽住我的手贴在脸上,滚烫的嘴唇贴着我的手背亲了又亲:“恒哥,我真的只是想你过得好,我就这点愿望,全心全意都是为了你好。”
跪在我面前的赵明明显然有些亢奋,他的裤裆也鼓起一条不合时宜的弧线。
我的胃里好像塞了两斤石子,磨得难受,赵明明眼中的热度让我浑身不适,站着的人是我,跪着的人是他,我却连指责他的话都没法儿直截了当说出口。
赵明明还在笑,眼睛里闪着凌厉的光:“恒哥投标的目的是拖死急着拿项目的许大少,就算中标也没打算履约,我猜得对不对?”
我咽了一口口水,没说话。
赔钱耗死许新荣这法子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琢磨出来的,方坚虽然帮着我处理了大部分实务流程,可他不懂其中的关窍,直到开完标他才知道我之后的打算。
而赵明明这个局外人只是看了标书就猜得八九不离十,纵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懂行,可我真的很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