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哭耗子假慈悲。

“我很抱歉,”他顿了顿,短暂地沉默后,轻轻叹道:“都是我的错。”

我睁开眼,面前是我从未见过的他,头发乱糟糟的,随便拢在一起,一只手夹着烟,撑着脑袋坐在我的身边,面色苍白,神情萎顿,和我闭着眼时依靠听觉想象的模样差距甚大。

他知错了。

我一瞬间甚至有这样的错觉。

见我醒来,他有些僵硬地挤出了一个宽慰的笑容,没有拿烟的手伸了出来,像是要抚摸我的脸,却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停下,又放回原地,另一只手局促不安地将手中的香烟熄灭在烟灰缸里:“你是不是不想看到我了?”

我点点头。

他将视线移开,低着头自顾自念叨起来,手中被熄灭的烟头在他的指尖被捻来捻去,变成一个稀碎的小小团块:“啊,我明白的,是我的错,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所以呢?”我的喉咙还有些难受,是使用过度的结果:“你后悔了?”

许新荣没说话,干巴巴地笑着。

是了,他怎么可能后悔呢。

我翻过身体,仰面躺在床上,下半身某个不该有不适感的部位传来些许微妙的痛感,这点痛感在我身体其他部位的衬托下,显得那么无关紧要,几乎算不上难受。

这得算强奸吧?

我促狭地想到,居然还生了看乐子的闲心,可惜这乐子里倒霉的人是我自己,其实我一点也不意外,只觉得许新荣要多好笑有多好笑,世上怎么会有他这么好笑的东西!

“你就这么喜欢我这个屁股?”我看着他那张萎靡不振的脸,搜肠刮肚想要说点尖酸刻薄的话,可稍微想想事情就昏头转向头痛欲裂,别说讥讽他几句,我连眼睛都睁不开:“嘶……”

一条温热的毛巾轻轻搭在我的额头上,一双手也落在我的太阳穴上慢慢按压:“有点脑震荡,不是很严重,多休息几天会好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