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还得顾着不被我带倒,扛着我的姿势歪了不少,我找准机会,趁他双手稍稍放松的关头,当机立断翻了个身,一只手抱住他的脑袋,狠狠心,曲肘照他后脑勺狠狠砸了下去。
许新荣被我砸得晕头转向,我借势滚在地板上,虽然有些狼狈,还是用最快的速度爬了起来,向着门外跑去。
嗡!
眼前一黑,等我意识到脑后传来的剧痛时,我已经倒在冰凉的地板上。
我想爬起来,手脚却不听使唤,只是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刨了两下,胃里翻江倒海,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吐了一地。
余光里的许新荣正举着一张瘸了一条腿的椅子,而断掉的椅子腿就落在我视线的尽头。
我吓坏了,刚刚还软弱无力的手脚如有神助,一把撑起身体连滚带爬往外逃,地上脏污的呕吐物沾了一身我也顾不上,能逃多远赶紧逃多远。
许新荣疯了!
落水狗不过如此,脑袋晕得厉害,走路的姿势都想不起来,凭着一点求生欲踉踉跄跄向前跑了几步,又被狠狠砸倒在地。
我望着雪白的地板,手脚并用,不敢回头看,泪水不可抑制的夺眶而出,眼前一片模糊闷头往外爬。
和椅子碎裂的声音一起响起的是我的惨叫。
他用我的脚踝砸碎了这张椅子。
身后的许新荣不发一语,残缺的椅背只剩一个角挂在原位,被他随手丢到一旁。
针扎似的视线直直望着我在地板上垂死挣扎,慌乱间我与他视线相接,他双手抱胸站在原地,结实的躯体像座不可逾越的高山,我从没见过这样的他,狰狞扭曲,我毫不怀疑他会在这间屋子里把我弄死。
这视线让我胆战心惊,他弯下腰,向前一步捉住我的小腿,一步一步,拖着我向着他的卧室走去。
我的脚踝肿得像个紫红的发面馒头,疼得死去活来,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对我的哭嚎充耳不闻,一心一意拖着伤痕累累的猎物回到他的巢穴。
我哭着抓住手边一切能抓住的东西,用最后的力气拒绝被他拖走,他没说话,沉默的望着我,眼神严酷又残忍,我逃也逃不掉,吓得魂飞魄散,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求饶,哭着求他放我离开。
僵持了没多久,他将我的小腿轻轻放下,走到我身边,蹲下身子,把我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贱货,还跑?”
他握着我的手,捏得死紧,手骨像是要碎在他手里。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需要被他这样对待,他许新荣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他利用我达成自己的目的以后我没有感恩戴德吗!
“许大少,咱们不是一路人,你喝多了,你去睡一觉,当我没来过行不行!”
清脆的巴掌甩在了我的右脸。
“跟我不是一路人?”
我本就发昏的脑袋,被他这一巴掌甩下来更是嗡嗡直响,我捂着脸,被打的地方火辣辣地疼,嘴角也裂了个小口子,蔓延出铁锈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