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段志明喃喃道:“我怕不是在做梦,这月亮不会过一会儿就要撞过来了吧?”
“那你就等着成肉泥吧。”李可欣嘲讽道。她这几天一点?点?从最开始的恐慌里走了出?来,估计是觉得跟着大家走多少能出?去,所以胆子也大了起?来。
“他们在做什么?”谢赟忽然?疑惑地问。
几人的注意力?终于从巨大的血月转移到村民们身上。
段志明眯起?眼,看了会儿才说:“是在准备祭祀吧?”
道观大门敞开,前面的空地上,村民们排成几排,齐刷刷地跪了下来,举起?的双手快频率地颤抖着,戴着面具的脸朝天望去,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
假如说之前村民们说的话还勉强在正?常人类能听懂的范围内,那么现在他们使用的语言就完全是换成了另外一种?体系。像虫鸣、像蛙叫、甚至像蛇爬行捕猎时吞吐舌信的嘶声,就是不像人声。
在祭祀时使用特定的语言跟祭文是很常见的现象,看来马上就要到他们祭祀的重?头戏了。
段志明转头看着几人,轻声说:“一会儿他们可能要把祭品什么的拿出?来,正?式开始祭祀。但我们目前只知道他们祭祀的目的是为了绵延子嗣,祭拜的对象是里面的邪神,其余的一无所知。因此行事一定要小心,在祭祀过程中千万不能被他们发现。等到他们离开之后我们再进道观里检查一遍,祭祀前后道观里、乃至村子前后肯定有什么差别的话。”
谢特说:“对。现在最大的可能就是那怪物就在道观里面。它被村民们的祭祀招过来,等到村民们离开后我们可以想办法再把它招出?来。”
他一边说,一边握紧了手里的刀,脸上全是背水一战的坚决。谢赟在他身后,苍白着一张脸,却也没说话。
池蔚掌心一凉,有个?又冷又硬质感光滑的条状物被塞进了他的掌心。
“给你。”
池蔚下意识地低头一看,微弱的灯光下,那竟然?是一把黑漆漆的手.枪!
“……”池蔚:“你哪来的……”
“偷的。”叶楚朝他笑?了笑?,凑到他耳边,温热的气息轻拂过耳廓。
“上次在黑桃四我就想?说了,你开枪的样子真好看。”
池蔚:“……”
他麻着一张脸,将那枪小心地收进了外套内侧,还不忘回头用耳语的音量教训叶楚:“以后不准什么东西都偷!听见没?”
叶楚满不在乎地说:“不是偷的啊……你还真信?我买的,真金白银。”
池蔚:“……”
他感觉自己坚强的三观直到今天才遭受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冲击。
他深呼吸了一下,吸进去了满肺混杂着泥土味儿和?草味儿的潮湿空气,然?后不动?声色地朝远离叶楚的方向挪了一步。
.
怪异的祭祀前仪式足足持续了快一个?小时,全部?结束时即将午夜十二点?。
夜风呼啦啦穿过树林,火把上的火苗一跳一跳,似乎也在期待着接下来的环节。
族长站在道观门口,挑了几个?左右的村民,然?后这些人从地上站起?来,转身排着队依次走进了道观。
火把被拿进去了几支,火光从那具怪模怪样的神像前掠过,那神像赤红的脸和?畸形的五官在昏黄光线下一闪而逝,格外诡异。
为了看得更清楚,他们换了个?地方。几人绕到了道观的对面,也就是村民们的侧后面。这个?位置有些危险,一旦被发现的话只能朝着湖泊的方向跑,很可能会被瓮中捉鳖。但这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这个?角度可以让他们清晰地看到几人抬着一个?什么东西从道观里走了出?来,火光一晃,那竟然?是个?全身赤.裸的女人!
那女人看上去还十分年轻,二十几岁的模样,漆黑如云的长发垂到地面上,但脸色青白四肢僵硬,很明显已经死去多时。她赤.裸的尸体绑着一道道红纱,脖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