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就要听温伏唱歌,现在就要把心安下来。
温伏抱着吉他上了床。
费薄林看向他,看了半晌,上手摸住吉他的琴弦。
从吉他尾部到上弦枕的部分每一根弦靠得越来越紧,到了琴头又变作两股分向两边。
费薄林的指腹顺着琴尾的弦一路抚摸到琴头,细细的吉他弦像数柄薄薄的刀刃分割他的指纹,一直到琴弦分作两股的地方,他的动作停下温伏的手在那里,他就快碰到了。
费薄林收了手,低声说:“唱歌给我听。”
温伏毫不迟疑:“薄哥要听什么?”
“别人没听过的。”费薄林说,“只唱给我听。”
温伏想了想,没面世的作品倒是有一堆,但全都不完整。他的灵感常有,但总是东边不亮西边亮,常常这首歌没写完就又想到下一首,因此目前手上一支完整的新的作品都找不出。
他先问:“以后也只唱给薄哥听?”
费薄林点头:“我要你唱它就像叫我的名字。”
温伏只有一个费薄林,因此属于费薄林的歌也只能唱给费薄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