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薄林不会让自己失败,哪怕为了林远宜十年没能回家的一半骨灰,他拼尽最后一口气也要斗倒许家。温伏不需要担心钱,不管成功与否,无论靠不靠费氏,费薄林都会给温伏最大的经济支柱。
他再废也不会比自己的父亲更废物,父亲都能赤手空拳靠着母亲打下一个费氏,他身为林远宜的儿子,还能穷一辈子?
面包会有的。
风口也总会出现。
温伏似懂非懂地对他点头,很快跟随助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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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黛坐在工作室的办公桌后,大半个脊背靠进椅子,双脚交叉搭在桌上,正闭眼休息。
半晌,门开了,她懒洋洋掀开眼皮,温伏抱着个吉他站在门口。
“进来坐。”雷黛放下腿,示意助理给温伏倒了杯水。
助理倒完水很自觉地先行退出,办公室只剩两个人以后,雷黛先问:“怎么迟到了?”
温伏说:“航班延迟。”
雷黛又扫了他一眼:“飞机晚点,就不会提前两天来?非要卡着时间,没给自己留一点后路?”
温伏又说:“要上课。”
“上课比比赛重要?”
温伏没说话。
在他眼里这分明是两件不同的事,毫无可比之处。
雷黛这么问就好像再问他吃饭和睡觉哪个重要,这哪是能比出来的?人不吃饭不行,不睡觉也不行。
他不能错过节目,也不能落下课程。
“不一样。”温伏想到费薄林叮嘱他的话,意识到自己得态度好点,所以他还是选择了回答。
雷黛锋利的目光射向他:“如果我要签下你的条件是要你休学呢?”
温伏把这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确定她说的是休学而不是退学。
“休多久?”他问。
“不一定。”雷黛说得模棱两可。
温伏摇头:“校规手册上写了,休学最多休两年。再多就只能退学。”
“那就两年吧。”雷黛想从自己的包里拿烟,突然想起温伏一个月前才刚刚成年,应该不会抽烟,也没必要吸她的二手烟,遂抽烟的念头又作罢,“你能接受吗?”
“可以。”温伏说。
“签约十年,从出道起算。出道前两年要去国外做练习生,期间公司负责你们所有的开销和生活费用,出道后前五年的收入跟公司九一分成公司九,你一,能接受吗?”
温伏还是说:“可以。”
“想都不想一下?”
“我哥让我答应你们。”
雷黛眼珠子一转。
温伏不说,她还没想起他那个等在外面的哥哥。
“做练习生期间不能跟任何除了亲属以外的人联系,更不能透露和交流自己的练习生生活,这属于保密协议。能接受吗?”
温伏刚想说“可以”,便顿了一瞬:“薄哥也不行?”
雷黛:“薄哥?”
温伏说:“就是我哥。”
雷黛明知故问:“他是你亲哥吗?”
温伏说:“不是。”
“不是就不行。”
温伏愣了愣:“不行是什么意思?”
“不行的意思就是不行。”雷黛在商务椅里悠闲散漫地左右转动着,语气冷冷淡淡,却带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两年练习生时间,不能跟他有任何联系,出道之后如果有其他亲密关系,必须跟公司报备,公司同意之后才能接触。”
她这话给了很明显的暗示,说白了就是不准温伏跟费薄林谈恋爱她以为的“谈恋爱”。
温伏能听懂她的每一个字,可对她的话无法理解,大概是脑子里对这样的要求和条约的出现难以苟同:“不能联系?”
“不能联系的意思,很难理解吗?”雷黛说,“这是每个练习生要遵守的最基本的条款。在公司不允许的情况下,不能跟不相干的人有多余的交涉精力都拿去社交了,公司花大把人力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