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俩都靠在沙发上沉默了半个小时,费薄林才拉着温伏去洗脸刷牙。
最后他们疲惫困倦地躺在床上,决定报复性地开一整夜空调。
屋子里凉悠悠的,是温伏在戎州的家里从来没体验和感受过的凉悠悠。
他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眨眨眼:“薄哥?”
费薄林累极了,过了几秒才带着困顿的声音低低应他。
“嗯?”
“这就是我们以后的家了?”
“……嗯。”费薄林上下眼皮打架,“大学就住这里了。”
快要陷入沉睡时,他才想起自己没说完的话,含含糊糊地补充着,也不知道温伏听清楚没有:“再以后,会有真正的新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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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人乍富,没有个度就会遭殃,这道理放在别的事情上也一样。
比如让十几年没怎么吹过空调的俩小孩猛吹一夜空调。
第二天他们昏昏沉沉起床,站在卫生间刷牙,两个人对着镜子来回打喷嚏。
不到半天功夫,不约而同地病倒了。
费薄林不常生病,偶然这么一次,竟比温伏症状还严重不少。
头痛欲裂不说,吃颗退烧药撑了一天,半夜又烧起来。
当然,温伏也没好到哪去。
只是发烧度数比费薄林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