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蛾哼唧着，却乖乖不再作乱。

只是脚丫悄悄勾住他的小腿。

像藤蔓缠上大树。

男人没说话，只扬了扬下巴。

银叉再次凑近，又是蔬菜。

还是她最最讨厌的“绿化带”。

但是叶蛾又被他盯得发怵。

想起之前的疯狂。

还是不情不愿地张开嘴。

软糯的唇瓣擦过冰凉的叉尖。

引得顾则喉结轻滚了一下。

“不要挑食。”

他喂得很慢，每一口都等她咽下去才给下一口。

有无限的耐心。

餐厅里静得只有餐具轻碰的声响。

早就识趣撤离的佣人。

临走前都瞥见了这惊人的一幕。

高大俊美的清冷男人把娇小柔媚的女人箍在怀里。

他们看的啧啧称奇。

难以把这个男人与平时不苟言笑的首领联系起来。

不过。

这个传说中抛夫弃子的夫人真的好美！

怪不得。

首领念念不忘这些年。

就在叶蛾被喂得半饱，眼皮开始打架时。

走廊传来轻浅的脚步声。

曹格领着个小身影出现在门口。

顾念夜穿着熨帖的小西装，背挺得笔直。

脸上带着邀功的雀跃。

“爸爸，我这周功课都拿了优……”

话音卡在喉咙里。

小男孩看着餐椅上亲密相拥的两人。

眼睛倏地睁大。

父亲怀里的女人微微侧头。

晨光落在她脸上。

那双水润的桃花眼和记忆里妈妈的照片重叠时。

顾念夜手里的作业本 “啪嗒” 掉在地上。

“爸爸，她……”

小男孩的声音发颤，手指着叶蛾。

“她长得好像妈妈。”

叶蛾浑身一僵，猛地看向顾则。

男人正垂眸看她。

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却没说话。

只是搂在她腰间的手收得更紧。

“妈妈？”

叶蛾脑子发懵，这才仔细打量眼前的孩子。

小男孩眉眼精致，鼻梁高挺。

分明就是缩小版的顾则。

尤其是那双冷冽的眼睛。

顾念夜快步跑到餐椅旁，小拳头攥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