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蛾被吻得腿头发软。

攀着他肩的手指都在抖。

能触到他身上的温度。

寒石般的冷硬里裹着灼烫。

顾则捞起她腰肢就走,脚步带起的风刮过走廊。

卧室门被肘撞开。

她被重重扔在大床上。

散在枕间的发丝都带着颤。

月光淌进来,在他俯身压下来时。

被他身影遮去大半。

连风都带着压迫。

吻从唇角碾向颈侧,牙齿轻咬时激起一串战栗。

“轻点,我怕。”

她指尖蜷起抵他胸口,声音抖得不成调。

顾则看上去凶凶的。

叶蛾非常识时务滴率先服软。

但是。

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他反剪她双手按在枕侧。

指腹掐捏着她泛红的耳尖,眼底淬着冷光。

“现在倒怕了。”

月光在他绷紧的下颌线上流动。

呼吸喷在锁骨处,烫得她缩了缩。

却被他紧紧地按在怀里。

肌肤相触的刹那,像火星撞进干柴。

她下意识绷紧的身子。

在他带着蛮力的碾磨里,软得像化掉的糖。

起初的瑟缩像薄冰遇火。

在他粗重的呼吸里寸寸融成水。

他扣着她腰往怀里带,力道大得像要嵌进骨血。

像潮水拍打着礁石,凶狠又缠绵。

叶蛾的指甲掐进他后背,抓出红痕。

却只换来他更沉的碾压。

耳边是他低哑的喘。

像久逢甘霖的沙漠旅人。

她抓着他后背的手越来越软,最后只能攀着他颈侧。

在他怀里随着那股力道浮沉。

彻底溺进这片带着冰碴的热海。

房间里月光落了又升,晨光漏进来又被夜色吞掉。

山风拍打着窗。

却盖不过枕间交缠的喘息。

像潮汐咬住海岸,不肯松口。

第三夜月光漫进浴室时。

叶蛾软得像没骨头,被顾则圈在怀里冲澡。

水流过肌肤。

他擦头发的动作带着不容躲的力道。

她偏头躲了下。

烦死了!他就是蓄意报复!

呜呜呜,好累。

就被他掐住下巴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