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穿着小西装的顾念夜跑进来。

六岁的孩子已经长开眉眼。

很像顾则。

但笑起来时嘴角却有个浅浅的梨涡。

像极了照片里的叶蛾。

他扑到顾则腿边。

小手攥住爸爸垂在身侧的手指。

“爸爸，你又在看妈妈照片？”

顾则弯腰把他抱起，指尖刮了下他的鼻尖。

“嗯，在教念夜认妈妈。”

他翻开相册。

指腹点着照片里少女笑靥。

“记住了吗？这是妈妈。”

顾念夜是她亲生的。

她会回来的。

顾念夜歪着头，小手指戳着照片上的美人。

“记住啦！爸爸我都看过一万遍啦！”

顾则动作顿了顿。

喉结滚了滚没说话。

气氛有些沉寂。

小念夜不敢问妈妈去哪了。

因为每次他问。

爸爸都会很伤心，很伤心。

他知道的，虽然爸爸骗他，妈妈去度假了。

但是，他觉得。

按照他幼儿园好朋友说的。

他妈妈应该是和他爸爸离婚了。

但是他是她的小孩。

妈妈也不要他了吗？

想着。

小念夜的眼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

将落不落的可怜极了。

曹格看着这幕，长叹一口气。

顾则看着垂眸的小儿子。

泫然欲泣的样子很像她。

但更像他。

和他一样没用。

留不住人。

最近他梦不到她。

真是可笑。

她连自己的梦也不想入了。

顾则仰头看着天空。

既然如此。

那就。

毁灭吧。

第一百一十四章

系统空间里的光线忽明忽暗。

叶蛾正在沉睡。

耳边就炸响系统急促的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