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在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颊上。

她的睫毛很长，此刻却无力地垂着。

像濒死的蝶翼。

偶尔因身体的不适轻轻颤动一下。

更显得脆弱不堪。

浑身的骨头像是被拆开又胡乱拼接起来。

每动一下都牵扯着细密的疼。

手腕上的金链还牢牢锁着。

冰冷的触感衬得肌肤愈发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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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发烧

顾则已经起身。

正背对着她站在窗前。

晨光勾勒出他挺拔却孤寂的背影。

宽阔的肩膀微微垮着，少了昨夜的狠戾。

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沉郁。

他缓缓转过身。

眼底还残留着未散的偏执与复杂。

“宝宝？”

顾则几步跨到床边，伸手探向她的额头。

指尖触及的温度烫得他心尖一缩。

她烧得迷迷糊糊。

嘴里哼唧着不成调的音节。

眼尾泛着病态的潮红。

往日灵动的眸子此刻紧闭着。

长睫上还挂着泪珠。

美得像件一碰就碎的瓷器。

“都怪我。”

想起蓝易手边的过敏药。

顾则暗骂自己。

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进怀里。

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稀世珍宝。

恢复理智的他才敢仔细打量叶蛾身上的红痕。

好像是过敏？

他是知道的，她对很多东西都过敏。

所以一直很注意她的饮食。

还记得以前。

不知道少女从哪里来的趣味。

硬是说喜欢他？

天天追在他身后喊 “顾则我喜欢你”。

课间操堵在楼梯口。

连他去图书馆查资料。

都能在参考书里翻到她画的丑兮兮的小熊贴纸。

直到那天，她一整天都没出现在他视线里。

他以为这不过是少女一时兴起。

来得快去得也快。

一整天心不在焉的。

课休的时候忍不住绕了一大圈去她班里看她。

夕阳正斜斜地照在靠窗的位置。

叶蛾趴在课桌上，肩膀微微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