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起旁边的布单,用力撕下来一条,将池鱼的左手系在床头,然后……

池鱼痛叫出声,“裴琰,你他妈混蛋!”

“你才是混蛋!”

“我他妈无非就是想玩你,何必跟你扯那些有的没的,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我想玩你,有多简单!”

池鱼疼的额上满是冷汗,用力的咬着下唇,眸光冷至极点。

裴琰却不知收敛,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身体里奔涌的戾气。

他看着池鱼的眼睛,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捶了一拳,痛的不行。

他咬了咬牙,扯过一旁的枕头盖住。

那双眼睛,明明深处藏着恐惧,却偏要装的狠厉,就像带刺的野玫瑰,扎得人满手鲜血却还是舍不得松手。

池鱼被裴琰蛮横的侵犯弄得浑身无力,且她要被枕头闷得快要窒息了。

她费力的挥开裴琰的手,扯下枕头,随后便愣住了。

她在裴琰的瞳孔里不光看到了狼狈的自己,她还看到了裴琰的......眼泪?

裴琰的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爬满了泪水。

他不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这明明是场游戏,他却总是忍不住想让池鱼笑起来。

不是那种虚情假意的笑,是真正痛快的、能烧穿一切的笑。

他知道,自己喜欢上池鱼了。

可他不想承认。

他裴琰,是天之骄子,怎么会喜欢上一个不知道被多少人践踏过的女公关?

他只把池鱼当成玩具!只是玩具!

他只是觉得池鱼那副倔强不肯认命的样子,衬得这无聊的世界有些颜色而已。

这场充斥着疼痛与羞辱的xing事并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无论是侵犯的人,还是承受侵犯的人,都得不到半点快感,只有痛苦。

深深的痛苦。

裴琰放开了池鱼。

池鱼无力的趴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脸色白的像纸。

他看着床上蜷缩着身体的池鱼,突然感觉自己好像经历过一遍生死。

记得第一次在赌场见到池鱼的时候,他看着池鱼身上经受过暴力的痕迹,是激动的,是兴奋的。

他当时想的是,如果池鱼是他的人,以这样的姿态站在他的面前,那幅画面该有多美。

可当池鱼真的属于他时,他不屑把那些东西放在池鱼身上。

最荒唐的是,当看到池鱼是被打断右腿被送过来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竟是愤怒。

愤怒程淮山居然敢那样对待池鱼。

这几个月,他无数次在想,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如果最开始遇见池鱼的是他,他会好好的爱护池鱼,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池鱼不该是野花,她该是温室里精心养护的玫瑰。

可惜没有如果,他遇见池鱼的时候,池鱼已经满身伤痕,也永远都不会喜欢上他。

他除了锁链,根本留不住池鱼。

池鱼......不是他的玫瑰。

他掐灭手里的烟,抬起手想摸摸池鱼的头发,却被池鱼一把手挥开。

裴琰心口刚聚起来的柔情,仅一瞬便被池鱼冷硬的态度扎的粉碎。

他看着池鱼眼里的冷意,只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什么东西也跟着一起冷了下去。

他一把拉起池鱼,将她从床上拽了下来。

动作幅度过大,牵扯到某处的伤口,痛的池鱼“嘶”了一声,眉心深深拧起。

但她什么都没说,因为很快就不痛了。

很快她就能见到沈南风了。

裴琰将池鱼甩在地上,蹲下身,抬手捏着池鱼的脸,那力度恨不得将池鱼的骨头捏碎。

他听见自己机械的声音,“池鱼,我本来是想好好对你的,可你的心太硬了,根本捂不热。”

池鱼的脸疼的没有了血色。

听到这句话,她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