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澄眼神有些躲避,还是解释道:
“我尽量,看能不能抽出时间吧。”
陶语然看见他忽闪的目光,便有些不抱期望。
他们两人都走了,陶语然却和邹闻渊要在这里再停留两天,就当是休假旅游。
两个人第二天走的很早。
齐管家只是将他们送到了门口便回去了。
陶语然却一直走出小巷,在街边望着逐渐消失的车子良久才回过神。
“唉,聚散有时,相逢无期。也不知什么时候再见。”
邹闻渊察觉到她的伤感,稍稍攥紧了她的手安慰:
“很快会再见的,我们回去之后就办订婚宴。”
陶语然的忧伤渐渐淡了一些。
剩下的两天,他们就是在小镇里四处闲逛,听陶语然讲自己小时候的故事。
小镇近几年大力发展旅游业,因此偶尔两人也会在街上看到几人结伴来旅游的年轻人。
小镇里唯一的酒馆在天色将黑的傍晚准时响起吉他弹唱的声音。
两人坐在外边的座椅上,看着天边最后一抹晚霞,不时抿一口放在旁边小桌子上的清酒。
邹闻渊看着陶语然身上由内而外散发的那种慵懒,不由得笑道:
“我总算知道你身上的那股随性是从何而来了。”
在这样的一个地方长大,很难不染上那股自在随性的氛围。
相比于外边的行色匆匆,小镇如同一个世外桃源。
在这里,不存在堆积如山、怎么也处理不完的各类文件,更不会有响个不停、永远都接不完的烦人电话。
取而代之的,是那一株株枝繁叶茂的翠绿树木,还有那每到傍晚时分便会如约而至的绚丽夕阳。
“那你还适应吗?”
陶语然扭头问他。
邹闻渊向来是将时间计划得很清楚的人,工作、锻炼、遛狗、照顾花草以及做饭和陪女朋友,他的时间管理简直让陶语然叹为观止。
她记得律所的同事曾经说过邹闻渊以前是个工作狂来着。
所以将时间规划地如此井井有条的人,和她这个向来随心所欲的人,竟然还能这么和谐地在一起?
“为什么会不适应呢?放松不是好事吗?”
邹闻渊反问。
“一般太忙碌的人突然闲下来会有一定的戒断反应吧?”
“我也没有那么可怕,还是会时不时出去旅游休息的,你别老听律所的那些人和江洛瞎说。”
“那你以前真的连续一周不睡觉处理案子吗?”陶语然好奇地问。
“一周不睡人大概会猝死的吧?”邹闻渊无奈摇头笑着说,“也没有那么夸张,只是比较忙,大概每天有睡两三个小时。”
那不是相当于没睡?陶语然心中腹诽。
“你还说我不要老是熬夜画画,我看你工作也要劳逸结合,怎么能好几天只睡两三个小时。”
邹闻渊笑着点头。
“是,未婚妻说的对。”
这还是邹闻渊第一次这么称呼她。
陶语然的脸上染上一抹红霞。
“咳,还没有订婚呢,叫谁未婚妻呢?”
邹闻渊就伸出左手将那个戒指展示给她看。
“那某人是求婚后不想认账吗?”
陶语然的脸就更红了。
她嘴角虽然已经控制不住往上翘起,但还是怼了回去:
“那自然是认的,只是没想到有些人脸皮这么厚,还没有正式办宴席呢就开始这么叫。”
“那阿然是应还是不应?”
陶语然看着他犹如胜券在握的狡猾狐狸一样笑着的嘴角,很不想应。
但她舍不得。
果然还是美色误人!
“应应应。”
陶语然说完就端起酒杯大大地喝了一口,用玻璃杯遮挡住自己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