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殷说的恶狠狠的,眼角却有些湿润。
“他其实钢琴弹的很好,因为生病,小时候明明拿了那么多比赛冠军,现在却连参加比赛都做不到,被众人嘲笑是伤仲永,甚至好多人都不知道老师还有这么一个弟子。我都替他感到惋惜,更何况他自己,不知道承受着多大的压力。”
虞殷悄悄地抹掉眼角的泪水。
“我知道他过得很辛苦,也知道他不想成为任何人的累赘。可是,他对我来说,永远都不可能是累赘。这个傻子,总想一个人默默承担这一切。”
“这一次去普罗旺斯,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这只缩头乌龟,明明都没有拒绝我,结果转身就跑没影,可别让我抓到他!”
不是,你这是去追爱还是去寻仇的啊?
陶语然本来还想安慰安慰虞殷,现在看来,她的心态比自己好多了,那还是祝那位苏云柏先生好运吧。
“你好勇敢啊。”陶语然看着虞殷,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敬佩。
同样作为逃避型人格,陶语然能够体会到苏云柏在怕什么,相比之下,虞殷这种直白而热烈地去追求自己所爱,是他们所渴求而又不敢触碰的太阳。
虞殷没想到陶语然会这样说,有些怔愣住。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