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后,他的心才真的安定下来。医院的消毒水味令他总是睡不好,一到深夜就时不时会做噩梦,梦里都是丈夫中枪后浑身是血的样子。

大抵是感知到了妻子波动的情绪,克莱蒙斯张开双臂,把人拥进自己的怀里。

“你小心伤口。”兰德有些急切地提醒道。

“我没事,就抱一抱你,不疼……”克莱蒙斯闭上眼,低声说,“医生都说了,我没什么大碍,再养几天就能好得差不多。”

兰德用一只手撑在丈夫的胸膛上,小心地和那个伤口保持一定的距离:“那你也别真觉得自己已经痊愈了。医生还要每天来替你换药,就说明伤口还没长好。”

克莱蒙斯没有再接话,安静抱着怀里的人,满心欢喜地盘算着晚上怎么让兰德兑现承诺。

两人没有温存太久,克莱蒙斯换上新的西装外套和长裤,就和兰德一起下楼,开始处理事务。新闻团队的摄影师尽职尽责地记录下总统出院第一天的工作:上午与内阁成员们开会,就权力真空这两周中的要事进行讨论;很快恢复常态工作,议事、听取汇报、看报告、签署各类文件、会见政府要员等等,这些事挤满了总统先生上午和下午的时间;中午与议会的几位领导人共进午餐,他们难得和和气气地对总统表达了关怀和慰问;晚餐时间,则邀请了副总统先生一家,柳锡的Omega妻子是墨菲斯十分有名的外科医生,餐桌上还给了克莱蒙斯一些修养恢复的实用建议。不过考虑到总统先生的身体状况,晚餐的时间并不长。

一天的日程满满当当,晚饭结束后,兰德觉得克莱蒙斯已经有些疲惫了。但克莱蒙斯给自己放了一晚上的假,按照以往习惯和工作强度,他晚上还需要继续工作。这天晚上,他陪着兰德去总统府邸的后花园逛了一圈消食,然后回到房间,在兰德的帮助下洗澡。

“要不先去睡觉吧?”兰德无视在自己腰际滑动的手,边用花洒替丈夫冲洗掉身上的沐浴露,边试探着问。然而在冲洗时,他发现,丈夫虽然看上去疲惫,身体却一如既往的精神十足。在他的手触碰到Alpha性器时,克莱蒙斯很快又有了反应。

谁知克莱蒙斯却同意了。他半阖着眼,边摸妻子的身体,边说:“嗯,是有点累了。”

洗完澡后,他真的老老实实躺上床。不过在兰德帮他盖好被子后,他又抓着妻子的手,要求对方不准离开床,要陪他一起睡。兰德本想再去工作一会儿,但看到丈夫胸前的伤口,还是不太忍心拒绝,于是答应。回到熟悉的床上,两人搂在一起,很快都睡着了。

然而一个小时后,兰德在朦朦胧胧的睡意间感到一只手在自己腿间摸来摸去。他被摸醒了,一睁眼就看到克莱蒙斯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险些吓了一跳。

“你怎么不睡了……”兰德清醒了许多,在被子里的手抓住了快要摸到他私处的手。

克莱蒙斯不答反问:“你睡醒了吗?”

兰德忽然之间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有些不想说话。

“嗯,看上去睡醒了。”克莱蒙斯自问自答,“那要不要兑现一下你的承诺?”

“……”兰德心里暗觉不妙。他才反应过来,本以为丈夫同意睡觉的意思是真的累了、今晚先不提要求,但现在看起来,克莱蒙斯先睡觉是为了养精蓄锐。

犹豫片刻后,他无奈叹了口气,问道:“要怎么兑现?”

克莱蒙斯一下子来了精神,单臂将妻子箍住,压低嗓音说:“你还记不记得,前年你生日的时候,我准备的礼物里有一套情趣内衣,但你怎么都不愿意收……”

要不是丈夫提起这茬,兰德都已经忘了。

那天晚上他们喝了点酒,微醺得刚刚好,两人在花洒下就开始情不自禁地亲吻,从浴室到床上,一路嘴唇就没怎么分开过。在床上时,克莱蒙斯拿出床头准备好的生日礼物一串由72颗天然海水黑珍珠组成的双层珍珠项链,每颗都在9.37毫米到16.58毫米之间,按从小到大的顺序排列。珍珠的色调奢华,如同孔雀的羽毛般,散发着优雅的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