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眶,很自然地开口打趣,“你都还没吻我,我怎么舍得有事?”

站在床边的主治医生和护士、幕僚长、孩子们都被逗笑了。兰德又是心疼至极,又因为丈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句调侃他的情话而有些不好意思,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应。

只有格蕾塔大喇喇地翻了个白眼,不轻不重地笑骂道:“真是病得不轻!”

为了不打扰克莱蒙斯休息,只有医生和幕僚长跟他短暂交谈了几句。他的状态还不错,思路和口齿都十分清晰,身体也没出现任何不好的反应。众人陆陆续续先行离开,艾格伯特和贝芙丽是最后走的,伦纳德留下陪着父亲们,并负责接洽一些工作上的事宜。

夜深人静,伦纳德在套房外休息,只剩下兰德留在病床边守着丈夫。

见房间里没有外人后,克莱蒙斯轻轻拉了一下妻子的手,低声问:“怎么说话不算话?”

兰德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丈夫在说什么。他无奈笑了笑,起身弯腰,在克莱蒙斯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嘴唇也要。”克莱蒙斯并不满足。

“你别仗着受伤,就得寸进尺……”话虽然不客气,兰德还是满足了丈夫,紧接着就在对方微微发干的嘴唇上印下一个吻。

他抬起眼,看到克莱蒙斯望着他的眼神里似乎蕴着点眷恋。在最紧张的危急时刻,他顾不上想太多,只能不断告诉自己,克莱蒙斯一定不会有事。然而当对方真的脱离了生命危险,他才后知后觉,他们险些生离死别,他险些就要失去自己的丈夫。

坐下后,他小心翼翼地抓起克莱蒙斯的手,贴在自己的颊边,感受着丈夫慢慢回升的体温。两人就这么静默地对视着,谁都没有移开眼神。房间里安静得几乎没有一点声音,仿佛时间和空间都凝固,白色的墙壁把他们环绕在这柔情的一隅,外界的狂风暴雨都被温顺地消解。他们不需要说话,仅凭那炽热缠绵的目光,彼此就能心领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