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么久的夙愿真的得以实现,他感到自己无比幸运,在当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克莱蒙斯。

手机那边的海勒还没来得及开口,兰德就听到了自己Alpha父亲的声音:“大家都高兴的时候,你跟孩子说这些干嘛……”

“要你管!”海勒不耐烦地回了一句,他嘱咐兰德好好休息后,就边和自己的丈夫吵吵闹闹,边挂掉了电话。

听到自己的父亲们还能那么精神十足地斗嘴,兰德笑着收起手机。他转过头,却看到穿着睡袍的丈夫站在他身后不远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见妻子打完电话,克莱蒙斯才走过去。他伸手搂住兰德的腰,掌心是丝滑的触感,然后垂首和对方额头相抵,低声问道:“我的斯拉诺妻子,开心吗?”

兰德在笑出来的同时一下子落泪了,绿色的眼睛流光溢彩,像清晨的阳光照在绿叶丛里的露珠上,璀璨闪烁。他低着头,任由克莱蒙斯动作轻柔地替他抹去脸上的泪痕。眼角狭着一点点残留的晶莹,他难得这么亲昵地抱住自己的丈夫,侧脸埋在丈夫的胸口。

“嗯。”他语调轻快地应了一声。

克莱蒙斯似乎从未见过妻子这么开心的样子。兰德全身都沐浴在柔和的灯光里,好像整个人的周围、脚下和头顶,一切都快乐地闪着光,周身的空气似乎也充满了甜蜜的光辉。他回想两人在一起的这些年,心里感慨,自己终于能让兰德真正这么快乐地笑出来。

作为一个政治家,他本人对于战争、死亡、胜利这些现实世界发生的改变并没有太多感性的情绪。在不断斗争、权衡与作出决定的岁月里,他早已磨灭了对生命的悲悯,他的良心如一台机器般冰冷无情,他知道每一次胜利必然伴随着无尽的牺牲。但看到兰德的笑容,他竟然也有了奇异的欢愉的感觉。

于是,他也笑着搂住他的妻子,抚摸对方的头发和后背,轻声喃喃:“祝贺你们。”

兰德仰起头,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声音无比温柔:“辛苦你了……”

“这有什么辛苦的?”克莱蒙斯侧首吻了下妻子的掌心,语气骄傲又坚定,“我在履行自己的职责,也兑现了对你的承诺。无论是作为联邦总统还是你的丈夫,这都是……”

一个吻停止了他的话语。他看到兰德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方投下柔美的阴影,而嘴唇上的温软把他的理智从脑子里抽离。兰德微微踮起脚尖,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脖子,手臂的皮肤擦过他的颈侧,留下暧昧诱惑的温度。

舌尖在他的口腔里缓慢扫掠,兰德很少这样主动和他舌吻,以至于他瞬间难以控制自己激动的生理反应,一用力,就把妻子摁在了玻璃窗上。不过他还是很小心地用自己的手护住兰德的后脑,手臂挡在玻璃窗和妻子后背中间,发出了骨头撞击窗户的声音。

兰德离开他的嘴唇,摸着他的眼角,语气怜惜又带着点戏谑:“手疼不疼啊?几岁的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

克莱蒙斯低垂着眼,鼻尖轻蹭着兰德的脸,压低了嗓音回道:“毕竟两天没做了。”

指尖在丈夫的下巴上挑逗地刮了刮,兰德撩起眼皮,情欲的弯钩藏在那抹神秘的绿色中,勾住了丈夫的视线:“那今天奖励你……让你做到你想停为止,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