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都精彩,唯一遗憾的是,我一直没能当一个好丈夫……”

兰德仰起头望向自己的丈夫,神情有些怔怔的。他没想到克莱蒙斯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他们之间的大多数交流都是围绕着政治局势和利益,表达感情的方式也基本离不开直截了当的肢体接触和性爱,鲜少有这样纯粹又坦荡的温情时刻。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于是默默垂下眼,抬手搂紧克莱蒙斯的脖子。他想了想,轻声说:“其实作为丈夫,你还行吧……”

克莱蒙斯被这个不上不下的评价噎得有些语塞,无奈笑了笑,低头用吻让妻子闭嘴。兰德似乎因为小小气到了他而有些得意,被他吻的时候,嘴角都扬着浅笑。

“什么叫还行?嗯?”他不依不饶地摁着兰德,非要讨一个说法。

兰德被他摸得腰间发痒,轻轻喘息着,笑出了声:“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那你说说,要怎么才能对你更好?”克莱蒙斯认真地顺着妻子的话问下去。

但兰德装模作样地回答他:“比如,上不上床、做几次这种事,都要听我的。我说不让做,你就不许碰我。”

克莱蒙斯一脸急色的样子,把人死死扣在怀里,从头到脚摸了个遍,边摸边没好气地说:“我就是个差劲的丈夫,你想都别想!”

“那你还问什么?没一点诚意,烦人!滚开!”兰德被气笑了,抬腿就踹。

两人滚在一起打闹了许久,兰德最终不敌精神十足又力气巨大的克莱蒙斯,败下阵来。他被丈夫用蛮力制服,压在身下,性爱后的余热未散,此刻双颊微微泛红。

望着妻子那令人神魂颠倒的脸,克莱蒙斯忍不住再次垂首,闭上眼,轻车熟路地找到自己每日都要亲吻的嘴唇。而在一个热烈到两人都快起生理反应的深吻中,兰德也自然地伸出双臂,像此前无数次做过的那样,环住了丈夫的肩颈。他们紧密相缠在一起,感官中突然之间好像恣肆洋溢地充满了苦艾和白茶交融的味道,可事实上谁都没有释放出信息素,他们只是袒露着彼此赤裸的爱欲,放纵自己浸溺其中。

一吻结束后,克莱蒙斯还用鼻尖蹭着兰德的脸颊,而兰德浅浅笑着,用手心缓慢地抚摸他的后脑。湿润的气息在两人皮肤间流转,情欲的余温笼罩着他们的身体,静谧又温情脉脉。

“我想,我还有机会。”克莱蒙斯抱着兰德,语气中带着点询问的意思。

兰德抬手摸着丈夫英俊性感的脸,懒洋洋地回道:“先实现你的承诺,不然没机会。”

深夜,兰德静静在他的怀里睡着,他借着床头的灯光,入迷地打量妻子的脸。时间泯灭不了他的激情,尽管他经历过背叛、挫折、失望,却从未忘记在斯拉诺大使馆的那个晚上,他是如何遵循自己的本性,就那么顺其自然地坠入爱河。

可世间总有些无可避免的残酷事实,他并不精熟于怎样去爱一个人,也缺乏无穷的能力去忍受爱带来的痛苦,甚至他其实不知道爱是什么样的,也感知不到爱在自己心里占据多少分量。于是每一次冲动都伴随着伤害,塞满了愤怒的念头和言不由衷的指责。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和兰德在一起后的每一件事都盘踞在他的脑海里,就如同才发生过一样,丝毫没有在那漫长的互相折磨中被损耗摧残。他竭尽所能地去回忆那段争执不休的岁月,后知后觉地捕捉到那些隐晦爱意的线索,原来早已细细密密地缠绕在他的心脏上。

他抱住自己的妻子,把脸埋进兰德的发间,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用指腹轻抚过妻子眼角细微的皱纹。“我的兰德啊……”他那微不可闻的声音,仿若一声跨越二十多年的叹息。

不过对于总统先生和第一夫人来说,能休息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在克莱蒙斯开年就职后没多久,南部就爆发了大规模暴乱。寒潮天气冻死了大量农作物,加上经济崩溃和通货膨胀,部分地区出现粮食短缺问题。基本温饱都无法满足的状况挑战了南部民众的生存底线,在反对势力的煽动下,以阿齐兹政权为中心,出现了严峻的社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