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维持着埋首在他侧颈的姿势,声音闷闷地阻止:“别……你还在生病。”
两人相拥着,兰德却察觉到,他的Alpha仿佛陷入一种焦躁的、矛盾的巨大恐惧之中,又极度渴求他的身体和Omega信息素,又万分抗拒被他触碰到勃起的性器。
“我没事。”他用温柔的声音安慰道,抽出被握着的手,去解丈夫腰间的皮带。
“兰德!”克莱蒙斯忽然声音不太稳当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又抓住他的手。Alpha的脊背在不断起伏,浑身肌肉紧绷,额头和鬓边都是冷汗,但还是不愿意让他碰到下身,只在压抑住喘息后,贴着他的侧颈喃喃:“不可以……我不可以这样。”
在妻子身上发泄因别人而起的欲望,这样的事,克莱蒙斯不允许自己再做第二次。那些关于过错的记忆再度袭来,肉体和精神的痛苦在刹那间合二为一,令他对臆想出来的失去兰德的可能感到无比惶恐。兰德怀上贝芙丽那晚的景象,在他心里就等同于一场残酷的爱情谋杀,即便是如今的亲密无间,都无法覆盖住他能想象到的一颗心被凌迟过后的伤痕。他疯癫又病态地用重复的语言拽紧体内的神经,警告自己不要伤害妻子。
“别管我……”他死死忍住想和他的Omega性交的冲动,体内的欲望如火烧一样。他借着妻子微凉的皮肤来消解身体的热度,却不舍得用太大的劲道去抱兰德,挣扎着与生理本能作斗争,像一头陷入自我惩罚的困兽。
兰德怔愣许久,才忽然反应过来丈夫为什么会这样。这一刻,他的心仿若一根安静的琴弦,被钻进他身体里的爱情之手轻轻拨弄着,震颤的余波一浪浪击在心头,化为情动的狂潮。他紧紧抱住克莱蒙斯的头部,让温柔的吻落在丈夫颤动的眼皮和嘴唇上。
“看着我……克莱蒙斯,你看着我。”他捧起丈夫的脸,凝视那双微微充血的眼睛。
克莱蒙斯没有再躲避,慢慢抬起眼和兰德对视,心里剧烈冲撞的情绪在那抹柔情似水的绿色里缓缓沉静下来。喉结动了动,他却没有说话,任由妻子抚摸他的脸颊和后颈。
“别紧张,这不怪你。”兰德仰起头,吻了吻丈夫的嘴角,“没事的……”
他解开了克莱蒙斯的西裤,伸手探进内裤里,握住Alpha硬到发热的阴茎。蓝眼睛里闪过明显的痛楚,克莱蒙斯动作僵硬地想要推拒,却被他用力扣住后颈。他含住丈夫的嘴唇,用舌尖去勾对方的舌头,主动献上一个湿润的吻。
外部世界与他们相拥的身体隔开,不安的情感被浓烈的爱意所取代。克莱蒙斯闭上眼,身体在妻子的安抚中渐渐放松。他感到兰德的吻在他的嘴唇上流淌,催人泪下。
在他射出来后,兰德停下了吻,浅笑着摸了摸他的脸。他难得有些局促狼狈地俯下身,再度抱住妻子,沉默着不说话。两人抱了很久后,他才缓过劲来,又重新去吻妻子。
“好了,没事了。”兰德抚摸着他的后背,揶揄了一句,“要是你晚十年当上总统,大概也用不着我来安慰你。”
克莱蒙斯被气笑了,支起身掐住兰德的脸,故作凶狠地说:“再过十年也照样干你!”
两人亲热了一会儿后,一起换了身衣服,穿戴整齐地下楼去解决问题。
克莱蒙斯毫不留情地开除了总统府邸的实习生主管,并且直接下令,不准实习生单独进入总统办公室,还要求安全主管每天随机检查特殊性别工作人员,是否按规定贴好抑制贴。那名Omega则按照法律规定被送到墨菲斯警察局拘留,总统要求严肃调查其意图。看上去略有些疲惫的第一夫人一直陪伴在侧,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他的出现就是对丈夫的信任支持。
不过这种事件的调查很难有实质性的进展。警方只能查到那名Omega的账户在短期内里多了100万,来自一名供职于一家大型传媒公司的高官,且双方均表示,两人是情人关系,这笔钱是礼物。凯文给克莱蒙斯的情报表明这家公司与自由进步党的关系密切,甚至有前党内高层的配偶入股。但没有实质证据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