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投资、就业和经济增长。”

“他们现在又提出来要削减为企业降低的营业税,这一诉求显然和诸多商业利益团体有冲突。你想要兼顾众议院的想法和企业的需求,但改革的效果如果因此打折扣,到时候两边又都不满意了。”他说着,面露不悦,“他们不信任斯拉诺人,也不喜欢我的处事风格,我可以试着去调整计划,但议会那边你自己去搞定……我不管!”

“计划是我向议会提的,效果如何,所有的责任都在我。就冲这点,最后一定能达成一份最贴合我们想法的改革计划。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税改要尽快开始,辛苦我的第一夫人想想办法?”克莱蒙斯贴着兰德的嘴唇,边说边磨磨蹭蹭。

其实议会的态度,他早就心里有数。一开始,他之所以放任兰德那么处理,并且在两党领袖向他提出意见时不予理会,就是要摆出强硬的姿态,先向议会施压。议员们就算想要在税制改革中获得更多的利益,也不会加码太多。这样在后续的博弈中,他和兰德能把目标尽可能往他们想要的方向拉,不至于为了在议会通过法案而让步太多。

兰德看上去还是不太高兴,他不喜欢别人改变他认为对的、最好的东西,但他也意识到,政治远比他此前所想的更为复杂。丈夫还没当上总统前,他虽然听过不少事,却从未亲身参与到权力中心的博弈中,并不清楚这其中纠缠又冲突的力量,也不知道在墨菲斯要做成一件事,会那么费力。他知道这件事不仅关乎丈夫的政绩,还关系到下一届大选,克莱蒙斯把主导税制改革的权力放到他手中,他不能让计划失败。

“这两天我调整一下吧……”他不情不愿地说道,“议会那边我先和他们交涉,要是搞不定那帮老狐狸,你就自己想办法。”

克莱蒙斯知道妻子听进去了。兰德虽然气性大,但不是不讲理的人,无论是专业知识,还是政治圈内这些弯弯绕绕的潜规则和运作模式,他的妻子都能很快学会。

这么想着,总统先生又心满意足地去吻他的第一夫人。

“你滚出去……”兰德抬脚踹他的胯部,被吻得说话声音都含含糊糊,“再这样,你又要硬了!我要睡觉!”

克莱蒙斯不再欺负疲惫的妻子,听话地从兰德的身体里退出,然后把人抱进浴室去清理。兰德确实很累,在浴缸里就靠着他的肩头睡着了。他轻手轻脚地帮兰德擦干身体,抱回床上,把人搂在自己怀里后,也进入了安眠。

五天后,面对紧张的预算和议会对最初减税方案不满的压力,兰德提出了一个替代方案。他提议在次年减税549亿,将第一次减税率降低到5%并推迟至10月1日,还为这个方案添加了一些流行的“甜味剂”,包括储蓄奖励政策。但商业团体对更改后的计划反应消极。

克莱蒙斯身边最了解众议院的人就是塞涅尔,不过由于弟弟不愿意见他的妻子,他只能自己去询问了建议后,再转达给兰德。依照塞涅尔的提示,兰德找到了一名民主联盟党众议员和一名保守倾向的自由进步党议员,与这两位议员合作,在政府向议会提出一揽子计划前,先制定相关草案,为企业增加更多税收优惠。

在众议院民主联盟党多数人和一群持不同政见的自由进步党人的支持下,新计划改为从10月1日起将边际税率降低5%,并在之后两年的8月1日分别再度降低10%的税率,个人所得税与通胀指数挂钩。

在三年计划后,将原本联邦税务制度中的最低12%、最高50%的十二档累进税率将精简为15%、25%、30%三档,提高最低纳税收入基准;资本利得税由30%降至20%,对于5万以下的优惠税率10%;企业所得税从最高的48%、最低18%的六档累进税率调整为最高35%、最低15%的四级。根据工作小组的估计,新的政府税收方案将在这三年中,令个人将获得3624亿的税收减免,企业将获得832亿减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