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极度的痛苦却已经到达了无法被忽略的地步:“……怎么会好?孩子都快六个月了……医生已经给他打了引产针,在等着药物起效引产……他现在,现在睡着。”

克莱蒙斯听着,胸口抽痛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说起来,塞涅尔没了孩子,他也有一定的责任。如果不是他想出来把人弄去海外访问,可能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连日来的精神紧绷和疲惫在此刻化为了阵阵折磨神经的疼痛,他不由伸手摁了摁自己的眉心。

“你照顾好他吧。”他琢磨了半天也捉摸不出什么合适的话,只说了这么一句。

凌深那边显然不太想和他再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他独自走到窗前,又默默点了一根烟,脑子里反反复复地回荡着凌深刚才的那些话。

塞涅尔大概会恨我吧。他这么想着,感到自己额角的青筋都突突在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