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将人拖下去,早就等候在一旁的服役郎们,提着水桶跪在地上打扫。
院子里路铺的是雪白的鹅卵石,上面渗透了男人挣扎时的鲜血,要用帕子一点点清洗,才能清洗干净。
天赐跪在地上仔细的擦着,善器前辈给他打了一桶清水,将刚才那一桶浑浊的踢出去倒掉。
这样来来回回忙了一个时辰,才打扫完。
等他回到房舍,天已经很黑了。
刚躺下忽然想起男主攻今日遭了折磨,这几天估计是动不了,他要不要去看看。
见他还没有睡,善器准备去吹蜡烛,“睡觉吧,明天还有很多活要干。”
“嗯。”
蜡烛熄灭,屋子里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
头顶的月光打下来,落在两人的床头,寂静的只能听见浅浅的呼吸声。
过了片刻,天赐喊了一声:“前辈……”
没有得到回应,少年利落爬起床穿上鞋,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在轻轻的关上,转身消失在黑夜里。
然而少年刚走,床上的男子便醒了。
他很疑惑,天赐这么晚了要去干什么。
左思右想还是不放心,要是天赐闯了祸,他这个当领头的,也得受罚,起身穿上鞋子,悄悄跟着。
他看到少年先进了厨房,没过多久提着东西往后院走。
越走越偏僻,直到来到废弃的柴房外,善器突然之间意识到了什么。
果真如他猜想的那样,少年提着篮子敲了敲门。
“有人吗?”
迷迷糊糊的,亚博听见有人在外面说话,忍着疼痛睁开眼睛,那声音很熟悉,是昨天给他送饭的那位小兄弟。
“我在……”
他声音嘶哑,加上一整天没有喝水,喉咙里火辣辣的疼。
天赐看着上了锁的房门,问里面的情况。
“我给你带了点吃的和药,你站在窗户边接一下。”
亚博试着动了动,腰部以下没了知觉,疼痛感让他呲牙咧嘴,下一秒浑身一软,又趴在了地上。
他喘了两口气,虚弱的说:“我动不了了……你能不能想办法进来一下……我真的动不了……”
他的双腿之间一片血肉模糊,那硕大的肉洞布满撕裂的伤痕,浓密的血液粘着伤口糊在上面,还有一股子难闻的味道。
男主攻受罚的时候,天赐就站在外边。
他只听到了男主攻发出的凄惨叫声,大抵也能猜到他受到了怎样的惩罚,却并不清楚伤口的大小。
见外面没了动静,亚博恳求道:“求你了小兄弟……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天赐并没有走,他在找进去的方法。
“你等等,我看看有没有进去的路。”
他绕到柴房的后面,幸运的是后面堆满了柴火,他只要站在柴火堆上从窗户里爬进去,这完全是行得通的。
他说干就干,提着篮子采到柴火堆上,推开窗户门,半个身子往前探,抬起一条腿往里面挪,就在整个人都快要进去的时候,他听到了脚步声,吓得死死扒住窗户,不敢发出一丁点动静。
好在只是院墙外巡逻的护卫,等他们走后,天赐赶紧爬了进来。
屋子里面的窗户下放着一堆干草堆,他跳下去并没摔伤,只是篮子没拿稳,馒头滚了出来。
他捡起馒头拍干净灰尘放进篮子里,黑暗中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趴在地上,血腥味瞬间钻入鼻孔。
“你还好吗……”
天赐上前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口,庆幸自己带了清水,可以帮他清理一下。
他刚碰到男主攻的屁股,对方就浑身一抖,显然是很害怕被人触碰到这个位置。
亚博咬了咬牙,“你继续,不用管我……”
他只是对那件事情产生了阴影,被陌生人触碰皮肤的感觉,就像有上万只蚂蚁在身上爬,会让他想起白天被男人强暴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