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随手在他后腰摸上一把：“去了就知道了。”

“你不会定了酒店吧？”季泽眼睛一亮，“玫瑰大床房？”

沈初真想一巴掌扇他脸上：“你以为我是你？”

什么年代了，还能土得跟刚挖出来的文物似的。

“到底去哪？”季泽又问，“你不会布置了场地要跟我求婚吧？”

沈初捂住他的嘴：“我求个屁！”

他们顺着马路往前走，季泽跑一会停一会儿，兴趣来了再绕着沈初转两圈。

沈初穿着宽松的运动裤，时不时掏掏口袋。

挺平常一动作，但频繁几次之后就有点惹眼。季泽伸手过去也要掏掏，被沈初“啪”一下打开。

“藏的什么？神神秘秘。”

沈初往前抬抬下巴：“到地方就知道了。”

前方就是淮城一中，校门外新开了好几家店。

季泽搂过沈初肩膀，看着其中一家奶茶店陷入回忆。

“记得我们第一次见吗？你请我在这里喝奶茶。”

“不算请，”沈初毫不留情地否定，“你碰瓷来的。”

“哇，你怎么这样说？”季泽夸张地捂住胸口，差点没直接哭出来，“我的心好痛！”

沈初顺手替他揉了把心口，再摘了季泽的胳膊，牵住他的手往校门边上的巷道走。

“这儿有个灯挺好的，”季泽抬头直视路灯，被照的眯了眯眼，“以前这儿放学后总有人打架，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清。”

“你记得吗？当初就是在这，我迟到正翻墙呢，突然”

沈初踩着空调外机的栏杆，双臂扣住墙头一个引体向上，直接翻了上去。

“哎我去，”季泽仰头道，“这儿有摄像头的。”

“我又不是一中学生。”沈初礼不直气也壮。

他朝季泽伸了手，季泽扣住他的手腕，被一并拉了上去。

“你想干什么？”

“送你一份礼物。”

暑假的学校压根没人，保卫室里的大爷这时候估计都睡了。

沈初带着季泽绕过教学楼，刚一个转弯，季泽眼前一亮：“这棵香樟树”

当初翻墙出去上网可没少蹬它，沈初还以为季泽回再回忆一下往事。

结果他那张狼嘴里却吐出一句出乎意料的话来：“不好吃。”

沈初回头看他一眼。

“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了。”

季泽笑眯眯亲他一口，按着墙身踩上树干，手臂一个用力，利落地翻上树枝。

沈初被他拉上去，还没站稳就被这匹狼崽子抱进了怀里。

“听说在树下会听见牛郎织女说话。”季泽贴着他的耳廓，笑着说。

沈初偏了偏脸，更正道：“是葡萄藤。”

季泽及时补救：“那在香樟树下会听见我们说话。”

沈初额角一跳，下意识就想往下看：“别说鬼故事。”

季泽轻笑一声，收拢双臂把沈初抱紧。他的脸贴在对方的颈脖处，静下来能感受到混杂着心跳的呼吸和脉搏。

“那时就想这么抱你了。”

没指明是哪个时候，但沈初心里明白。

他从口袋里掏出两颗水果硬糖，橘子味和苹果味。

季泽率先开口：“你那时候吃的苹果味的。”

他拿过那个苹果味的糖果，牙齿撕开包装袋咬进嘴里。

沈初微愣，没想到季泽记得这么清楚。

“早就想尝了。”

还没等沈初反应过来这句话什么意思，季泽一手撑在他的身侧，另一只手按着他的后背，不由分说吻了上来。

叶片层层叠叠，切出一地零碎的月光。

近在咫尺的距离，呼吸拂了一脸。

微凉的唇齿间，沈初尝到了苹果甜味，还有季泽身上令人安心的狼的气息。

“七夕快乐。”沈初模模糊糊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