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合力架着周应淮走了两步,但是这人就跟八爪鱼一样,几乎整个人都依偎进程方秋怀里?,让前行变得十分困难,不得已?,丁夕梅又来?帮忙,这才?把人弄到床上去。
程方秋扶着衣柜大口大口喘着气,觉得这短短几步路的距离比跑了八百米还累。
床上的人还在呢喃着她的名字,腻歪的模样让人没眼看。
程方秋摸了摸发烫的脸蛋,一扭头就对上丁夕梅和程学?峻意味深长的眼神,她轻咳一声?,干笑道:“走吧,去给这几个醉鬼煮醒酒汤。”
“嗯好。”丁夕梅揶揄地瞅了程方秋一眼,点头应下,率先往门外走。
程学?峻则是多看了两眼床上的周应淮才?慢吞吞跟在丁夕梅身后?走了出去,不由想到之前爹喝醉了也?经?常喊娘的名字。
看来?姐夫心里?装的都是他姐,那他就放心了。
等?他们?都走后?,程方秋才?转身帮周应淮整理了一下杂乱的衣服,帮他多解开了几颗扣子,又将皮带抽走了,方才?停手。
床上的男人双颊通红,眼眸紧闭,呼吸之间满是尚未消散的酒气,好在已?经?不再说?胡话了。
程方秋静静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向上勾起,最后?她缓缓俯身在他唇边印下一吻,轻声?说?出那个迟到的答案。
“喜欢。”
怎么会不喜欢,怎么能不喜欢。
这么好的周应淮,配得上程方秋所有的喜欢。
*
从房间出来?后?,程方秋轻手轻脚关上了房门,沙发上的两个人歪七扭八地躺着,她看不下去,又和程学?峻把周应臣扶到了客卧躺着,方才?歇下来?。
丁夕梅已?经?把开水煮上了,家里?有蜂蜜,蜂蜜水就是最简单的解酒汤之一,有减轻头疼和催眠的作用,喝完第二天起床也?不至于太过难受。
“一喝醉就是这个德行。”丁夕梅帮沙发上的程保宽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睡得更舒服,这才?走到两姐弟身边坐下。
程方秋笑道:“今天还好,没耍酒疯。”
三人不约而?同想起程保宽那些喝醉后?闹出来?的糗事,都没忍住笑了起来?,笑过之后?,程方秋就趁着这个机会把不久前跟徐琪琪谈论的事情说?了出来?,想问问他们?的意见。
丁夕梅和程学?峻先是一喜,可随之又有些担心给程方秋他们?添麻烦,尤其是这事办成后?,肯定会欠人情,自?古以来?,人情债最难还。
“琪琪和我是好朋友,她对我好,我肯定也?会对她好的,将心比心的道理我还是懂的。”程方秋自?然也?知道会欠徐琪琪一个人情,但有时候“人情”二字也是维系关系的一种方式。
有所牵扯,一段关系才?能走得更长远。
更何况她不是白眼狼,徐琪琪对她的好,她都记在心里?,但凡以后?徐琪琪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她也?会义不容辞。
说?完,又继续道:“我们都是一家人谈什么麻不麻烦?总不能我结婚后?,你们?就不把我当家人看待了吧?”
这话一半玩笑,一半受伤,听得丁夕梅一颗心都揪了起来?,她连忙握住程方秋的手,“这说?的是什么话?秋秋你永远是爹娘的宝贝女儿。”
她只是不想让娘家成为女儿的负担,所以才?处处犹豫,现在看来?这好像反倒是伤害到了秋秋。
“那就干脆大方地接受我对你们?的好。”程方秋回握住丁夕梅的手,她上次跟他们?就说?过这个问题,但是这次依旧是这样。
她知道这是因为他们?太在乎她了,才?会如此,所以她并没有真的生气,而?是温声?细语地劝道:“你们?对我好的时候,我可没有百般推辞,犹豫来?犹豫去那是对外人的态度。”
“再说?了一中离我们?这儿有些远,学?峻只能住校,顶多周末的时候过来?住两天,能麻烦我们?什么?”
程方秋嗔怪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