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翘的睫毛颤栗,唇瓣水光潋滟,由于亲得狠了?,还有些?红肿。

像是窗外的月季花,不堪风的侵袭,变得蔫蔫的。

周应淮的指腹带着些?许薄茧,蹂躏着柔软的肌肤,在上?面留下?道道红痕。

等结束时,窗外已经渐渐泛起了?霞光。

好在当初多买了?两个热水瓶,家里有热水可用,不然还要浪费时间烧水。

新买的沙发虽有衣物垫着,但仍旧变得一片狼藉,周应淮只是瞥了?一眼,就抱着酣睡过去的女人往卧室走去,又细细帮她擦拭干净,方才?去收拾沙发和?自己。

有些?粘腻已经t?干了?,周应淮用温水搓洗了?几遍才?洗掉,但全程他脸上?都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反而悠闲自在,看上?去心情很不错。

等清理完沙发,周应淮才?提着热水往卫生?间走去,经过镜子的时候,他余光瞥见什?么,倏地停下?了?脚步,然后抬手?去触碰肩膀上?那圈深深的牙印,有些?刺痛,但是他眸中却蓦然闪过一丝笑意。

脑海中不由想起某个胆大包天的女人骑坐在他上?方,叫嚣着要给他“刻印”的场景。

啧,好像偶尔醉一次,也挺不错的。

*

“吃不下?了?。”

“乖,再吃一会儿。”

“不要!”

程方秋猛地睁开眼睛,慌忙环顾四周,入目是熟悉的卧室布局,窗帘遮挡得严严实实,一丝光亮都渗不进来,显得室内有些?昏暗。

没有吓人的粉紫色,也没有那个惯会蛊惑人心的男人。

她松了?口气,从床上?缓缓坐了?起来,这一动,就感觉到身体的不对劲,脑袋昏昏沉沉,腰酸背痛,某处酸涩胀痛……

程方秋悔不当初,做的时候一时爽,醒来哪儿哪儿都不爽。

她俏脸微红,一只手?揉着腰,一只手?揉着额角,没忍住愤愤骂了?一句:“混蛋!”

正?巧这个时候,卧室的门嘎吱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某个“混蛋”出现在门口,她心虚地往被子里缩了?缩,但又想起自己的“惨状”,便理直气壮地气呼呼瞪着他。

周应淮今天穿着一套整齐的工装,整个人挺拔干练,神清气爽。

两人一对比,状态简直天壤之别。

他明显听见了?她刚刚骂的话,脚步一顿,随后轻轻挑起一侧的眉毛,一步一步走到床头,在她身旁坐下?,作?势要去掀被子。

“我看看怎么混蛋了?。”

程方秋没想到他这么不要脸,慌张护住被子,另一只手?去推他,“你滚,我还没穿衣服呢。”

“好了?,不开玩笑了?,我买了?药,给你涂涂。”周应淮见她一副防贼的模样,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笑意,便也不逗她了?,开门见山道明自己的目的。

程方秋狐疑地上?下?瞅他一眼,直到后者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支药膏,这才?放松了?紧绷的身子,但嘴里依旧没忍住骂道:“周应淮,你昨天那是趁人之危!”

“我错了?。”他道歉十分迅速,长臂一伸,将她连人带被子抱进怀里,凑到她耳边低声又重复了?一句,“老?婆,我错了?。”

他的尾音上?扬,腔调懒洋洋的,却十分磁性勾人,“老?婆”两个字更是带着灼热的温度,几乎沁到人心里面去。

“别离我这么近,我才?不吃你这一套。”嘴上?这么说,实则也没推开他。

周应淮勾了?勾唇,轻声细语哄了?几句,见她放松了?精神,便趁机道:“医生?说把药膏厚涂在手?指上?,然后伸进去涂药。”

“你问医生?这个干什?么?”程方秋想到那场面,就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那我买药,总要问怎么用吧?”

“……”

程方秋无法反驳,只能抬眼望着天花板,想清静清静,但是耳边却又响起他的声音,“秋秋,我已经洗过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