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明宇似哭似笑了一声。

“霍镇南,真是一根硬骨头,他竟然……竟然不知用什么方法,把蛊虫逼到了小臂,生生用嘴把那块血肉撕咬下来。

朕……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被他杀死。

其实,朕一开始只是说说,没想真的动侯府,可是身边人都说,霍青川那么聪明,霍斩风万夫莫当,霍秋野在京城人脉至广,一旦反应过来,一定会往死里查,不能留下祸患!”

“之后,之后朕头脑混乱,全是身旁人说怎么做,朕就怎么做。

他们说就要在所有人没有觉察时,速战速决。

利用霍长安娶妻送嫁妆时,混入了谋反的证据,定罪,流放……

他们要将霍家四兄弟运到北蒙,正碰上林沐偷梁换柱,所以杀了林沐……

那个不知藏在哪里的皇子,让朕总觉得不安心。

朕又去见了渡心,让渡心测父皇的子女命盘。

可渡心竟测不出了!说有一个子女盘古怪,竟无法辨别男女!”

“肯定是荆州那个孽种!妖孽一向怪异,朕一定要除掉他,一定要除掉他!

可是却找不到,找不到!”

桑宁憋的胸腔几乎要吐血,又把铁铲压在了燕明宇的手上。

当时,霍长安可是十指被拔掉指甲,他也得承受一遍!

现在全都弄明白了,是宏康王和北蒙联手,残害了霍家!

而狗皇帝的一个破梦,给了那些人一个害人的机会!

全特么该死!

“啊桑凝儿!我都说了,我都说了!”

“对啊,你都说了,现在我也告诉你。”桑宁说。

“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荆州,孽种!”

燕明宇失声。

霍静雅和那个女子也惊愕的看向她。

“刺激吧?”桑宁讽刺的一笑。

又是一烙铁。

“啊!不可能!桑修齐……桑修齐说……他敢骗朕!

不,不,那你就是朕的妹妹,咱们是一家人,你更不能杀……啊!”

霍静雅一脚踩在他被烙过的手背上,双目充斥着怒火。

“谁他爹是你妹妹,你可是北蒙贱种!”

燕明宇被烙过的手背,已经皮肉全无,碾的露出森森白骨。

他疼的尿失禁了。

像一条气息奄奄的丧家犬,意志连皇城最普通的一个侍卫都不如。

这就是东阳的皇帝啊。

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说,我爹在哪里,他是不是还活着!”

“……不见了……”

霍静雅又要踩,燕明宇大哭:“真的不见了,朕怀疑是父皇身边的刘福把他从密室运出去了,可是朕把刘福杀了,也没有问出来!”

“他真的没死?”霍静雅抓起他的头问。

“不知……都是侍卫……都是他们干的,朕只是被操控的可怜人……你们放了我,我也不当皇帝了,做个百姓也好。

你们放了我,我再也不出现。”

有些人,犯了天怒人怨的大罪,竟然还想着全身而退。

他真是山珍海味吃多了,脑袋长成猪头了!

“好啊,可以放了你,只要酷刑之后你能活下来。”

桑宁说完,一铲插向他的第一腰椎,然后霍静雅又补了一脚。

他的腰彻底断了。

凄厉声声,犹如炼狱。

“我大哥,被药残害了身子,暂且放在一边,我二哥,全身都是野兽撕咬的伤疤,我先在你身上,烙108次!”

霍静雅开始在燕明宇的身上烙。

那女子也拿起一个铁铲,咬牙切齿的开始帮忙。

燕明宇还没坚持到一半,竟然就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