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说想做什么就去做,当初我傻了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大不了再死一次。
一个人装聋作哑过一辈子,和不开智的牲畜有什么区别。
所以,我就去做了。”
虽然不知道这些罪证有没有见光之日,但他停不下,心中有一个声音,在驱使他往前走,往前走。
霍长安目露震惊。
这是一个怎样睿智的母亲!
“问一下,你母亲,是什么出身?”霍长安真的太好奇。
“将军误会了,我母亲,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妇。她能如此,大概是受了我父亲的影响。
我父亲,是个读书人,可惜走的早,是因为……”
宋兆伦顿了顿,还是说:“他与我母亲青梅竹马,考上秀才以后,却被富家小姐看中,父亲拒绝那小姐,娶了母亲,却被那家人怀恨在心,夜里遣人打了父亲一顿。
因为受伤严重,错过乡试,母亲去衙门伸冤,却又被收了钱的县令打了一顿,父亲郁结于心,加上伤情严重,无钱医治,终究还是没挺住。
他告知愧疚的母亲,不是她的错,是这世道不公,魑魅蔽日遮空!
但是,他相信,总有撕开夜幕之人,总有,晴空之日。”
宋兆伦看向霍长安,再次用期盼的眼神看他。
“如今,小民觉得,您,就是那个撕开夜幕的人。”
“你也是!”霍长安定定的看着宋兆伦。
“但比起我,你更让人敬佩!”
毕竟,他是在有足够能力的情况下,才去揭露这一切黑暗。
而宋兆伦,却于黑暗中独自踟蹰而行,甚至都不知道,前方哪里有光亮。
可他,依旧坚持做了。
霍长安敬佩,真心敬佩!
就像宁儿说的,不是只有站在光亮里的才是英雄!
这世间,还有很多在黑暗中奋战的无名英雄。
霍长安打开了那本册子,上面记满了佛寺罪证……触目惊心!
他重重拍了拍青年削瘦的肩膀,“宋兆伦,你带来的证据正好,本主刚收到消息,让人去寻的那些客商,竟全部暴毙……
这份证据和名单,本主收下了,并向你承诺,入主京城以后,这些佛寺,将全部清缴!”
宋兆伦的眼里,涌现出一大股泪,却无阻那热烈的光芒。
他真的等到了!
“多谢,将军!”他大声道。
霍长安继续沉着脸看了几页。
忽然发现一个问题,这些佛寺,最早就是五年前开始的!
五年前,发生过什么事呢?
这么大的势力,绝不是小官吏能做出来的。
霍长安搜索脑子里可能的人物:三皇子已死,二皇子是个废物,其他皇子还小,太子乃皇储,用不着造反,大长公主是保皇派,怀山王,宏康王……宏康!
宏康王就是五年前被皇上贬斥到了南疆!
而且与霍家是死对头!
结仇的原因就是因为宏康王的远房侄子敛财陷害二叔!
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敛财,好像就是宏康王的作风!
难道害霍家的不是太子,而是……宏康!
这样一想,霍长安不免又开始怀疑,当年宏康王到底是自己去的南疆,还是被皇上赶走的?
如果是他……这几年又发展了多少兵力!
霍长安眼眸凝起。
若是宏康,他此刻蛰伏在南疆,必定在等一个机会,难道是,等他和京城两败俱伤!?
“将军是想到了什么?”宋兆伦问。
霍长安不确定,这事他要让炎猛去查,他对南疆那边比较熟。
“宋兆伦,本主如今首要目标是入主京城,统一江山,没有时间在这逗留。
现在,任命你为西华城郡守,给你留下一批人,协助你治理西华城。
你想要河清海晏,那便拿出你所有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