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叫时槐的,倒是会说话,谁也不得罪。

说完以后,还热情邀请桑宁去他家做客。

另外二人一听,也纷纷邀请。

徐五德脸黑。

这几个家伙!

他还不知道几人肚子打的什么鬼主意?

那是想请桑宁去给他们看风水,顺便看看家里有什么宝贝呢!

扎他心窝子!

“行了行了,这在讨论蝗虫的事儿呢!那些事以后再说!”徐五德吆喝。

桑宁看了看霍长安。

“我也信你。”他说。

“你觉得该此时收庄稼,可以提醒大家,收不收是他们的事。”

然后他看向徐五德,“不过我们也提前说明,这只是建议,你们做了决断,后果如何都自己承担。”

“这我们都明白,跟做生意一样嘛,有亏有赢,四公子放心就是。”

徐五德和时槐他们一起保证。

“那什么时候收呢?”他问桑宁。

“我觉得,越快越好,免得夜长梦多。

你看,咱们这边天气一直阴着,所谓东边不下西边下,现在不知道哪个地方正在下雨呢!下了雨蝗虫就疯长,成气候那就是一瞬间的事儿!

如果你们决定了,就尽快收。”

毕竟现在都靠人工,一天也收不了多少,能尽快就尽快。

徐五德狠狠点头:“行!我家那些佃户,也通知一下,不过看到我收,他们估计也坐不住。”

对啊,徐五德几个都是本城大地主,也是会影响很多人的。

桑宁实没必要自己过分宣扬。

“我们也通知一下附近的?”她问霍长安。

白义不出面,他的话确实也让她怕了,感觉做什么都不自信起来,怕真的惹来麻烦。

所以就多问问。

“你做主,全家听你安排。”他微笑。

以她的性子,不告知会心难安。

那就帮!

桑宁定了定,也笑起来。

心里那股难以抉择的沉重感就此消失了。

有时候她想,她可能就是和霍家人有某种相同的基因,才会如此契合。

若是穿到其他人家,但凡有点不痛快,估计早撂挑子跑了。

炎猛拿了个铜锣在村里敲了一圈。

“有田地的都到霍家门前一趟,有重大事情宣布,错过后悔莫及!”

百户一村,村里租田的,自己有田的,统共五十几户人家。

铜锣声传的老远,连在田里的人都听到了动静,还以为里长又有什么事通知呢,全都匆匆赶了回来。

里长年过五十了,还以为衙门来人,有事通知呢,也穿戴整齐,和家人一块儿赶过来。

“衙门的人呢?”

“没有衙门的人,是我们霍家有事跟大家说。”桑宁说。

此时,霍家人都在场,老的,小的,大家煞有其事的站在门外,跟真的要宣布大事一般郑重。

旁边还蹲着两条丑狗!

里长花白的胡子一翘,感觉被戏耍,顿时火冒三丈。

“胡闹!你以为你们是什么人?什么时候,犯人可以给我们下命令了!”

在他这柳下村,分配过来十来户犯人,哪一家不是夹着尾巴做人,就霍家跟人不一样。

一群女人,一来就和本地住家对上,闹到衙门,县令大人竟还判了她们赢。

那会儿他就估摸着,是不是她们身后的背景不一般,说不定还能翻案,所以县令大人不敢得罪。

因此,他监管其他犯人,对她们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后来人家找到了水源,郡守大人都亲自上门,他就更不敢管了。

可今天,这家子人怎么还行使起他的权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