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惨叫着甩手上的刀,周海已经端起猎枪,枪口对准络腮胡。
“杀了他!给老子往死里打!”络腮胡推着男知青江屿当人肉盾牌,自己则绕到巨石后。
瘦子捡起枪,朝着周海藏身的方向疯狂扫射,子弹打在树干上咚咚作响。
“海哥!危险!”李香尖叫着想冲过去,被县公安老陈死死按在雪坑里。
周海从树后跃出,猎刀在手里划出寒光,不是砍向匪徒,而是精准地砍断 警察王石头脚踝的绳套。
王石头“咚”地摔在雪地里,周海顺势一拉,将他拽到掩体后。
“啊!”络腮胡见人质跑了,举枪就射。
周海抱着王石头就地一滚,子弹擦着他后背飞过,撕开棉衣露出古铜色的皮肤,上面还留着搏杀野猪时的疤痕。
就在这时,周海突然站起,猎枪稳稳端在肩上。
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射击,却见他枪口一偏,对准了络腮胡身后的松树。
“砰!”
积雪被震落,正好埋住络腮胡的头!
络腮胡慌乱中抬头,周海已经再次举枪,这一次,枪口抵住了他的眉心。
“你……”络腮胡的话没说完,周海扣动扳机。
子弹穿透络腮胡的太阳穴,血花溅在雪地上,像一朵瞬间绽放的红梅。
瘦子和胖子看着首领倒地,吓得腿肚子打转。
胖子想往林子里钻,周海抬手就是一枪,打在他膝盖上。
胖子抱着腿在雪地里打滚,瘦子举着枪抖得像筛糠,刚想投降,周海的猎刀已经飞过来,钉在他手腕上。
“缴枪不杀!”县公安老陈 带着其余警察 冲上来,用麻绳捆住两个匪徒。
李香冲过去,手指颤抖着摸 周海后背的伤口:“海哥,你伤着没?”
“香香,我没事,擦破点皮而已。”周海拍掉李香头上的雪,目光扫过人质堆里的江屿。
男知青江屿正坐在雪地里,盯着自己沾满尿渍的裤子,眼镜滑到鼻尖也没去扶。
周海走过去,拽起江屿的胳膊:“还能走吗?”
江屿猛地抬头,对上周海平静的眼睛,那眼睛里没有轻蔑,只有审视。
江屿张了张嘴,被吓得说不出话,最后羞愧地低下头。
回程的路上,被救的女知青们互相搀扶着,看向周海的眼神,带着劫后余生的敬畏。
那个腿受伤的姑娘,咬着牙对同伴说:“周海哥刚才扔刀的时候,我看见他手腕的疤了,好有野性,好男人!”
另一个女知青小声接话:“是啊,他背对着太阳开枪时,影子拉得老长,比山还高!”
男知青江屿默默地跟在队伍末尾,听着女知青们的议论,又看看周海背着受伤猎户、搀扶李香的背影。
他想起自己在城里读的书,那些关于英雄的描写在这一刻显得苍白无力。
当子弹呼啸而过时,他只会尿裤子,而周海却能用一把猎枪、一柄刀,在枪林弹雨中劈开生路。
深山的风 卷起周海身上的松香和硝烟味,飘向远处新瓦房的方向。
江屿突然明白,李香看周海时眼里的光,从来不是因为他是猎户,而是因为这个男人能在绝境里,用血肉之躯撑起一片天。
而他这个所谓的文化人,在真正的生死考验前,连一块石头都不如。
这一刻,江屿承认自己比不过周海,也歇了觊觎李香的心思。
第0034章 他,周海,是山的儿子!
县公安局的审讯室里,络腮胡的尸体刚被抬走,血腥味还没散净。
县公安老陈给周海递过搪瓷缸子,里面是滚烫的红糖水。
“周海,你这枪技,绝了!三颗子弹解决三个带枪匪徒,省厅的神枪手来了都未必有这准头!”
周海捧着缸子,指尖蹭过粗糙的瓷面。
他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想起刚才开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