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和大伯母 扶着轮椅上的郑军走在最后。
大伯母盯着李母怀里的油纸包,喉结滚动着没说话,直到走出村口,才压低声音跟大伯嘀咕。
“都是一个爹妈生的,咋就他们家命好……” 大伯狠狠瞪了她一眼:“都怪我们选女婿看走了眼!”
闻言,郑军猛地咳嗽起来,轮椅碾过冰棱,发出刺耳的声响。
周海倚在门框上送完最后一拨人,转身见李香正蹲在院里收碗筷,月光把她新做的蓝布褂子镀上银边。
他大步走过去,抢过她手里的木盆:“媳妇,我来!你歇着,今天累坏了。”
“你也没闲着,”李香抬头笑,鼻尖冻得通红,“白天搬桌子,晚上陪喝酒,舌头都捋不直了。”
“那是高兴!” 周海把脏碗碟堆进水缸,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你看,我把你给我缝的新衬衫藏好了,怕弄脏了。”
那是两件针脚歪歪扭扭的土布衬衫,他却像揣着宝贝似的,逢人就说 “我媳妇亲手缝的,两件换着穿”。
两人三两下收拾完狼藉,厨房里的热水早烧得咕嘟响。
周海掀开淋浴间的草帘,蒸汽瞬间涌出来,他用竹筒接了后山的温泉水,又砌了个土灶烧热水,简陋却暖和。
从前在土坯房,冬天洗澡得缩在灶台边,用木盆舀热水擦身,如今能站在青砖地上,让热水从头顶淋下来。
从生存到享受,已经羡煞旁人!
李香脱了外衣,先钻了进去,热水浇在肩上,冻僵的皮肤泛起粉红,她舒服地喟叹一声。
刚抹上皂角沫,草帘突然被掀开,周海光着膀子挤了进来。
水珠顺着糙汉子古铜色的脊背往下淌,右肩那道搏杀豹子时留下的疤痕,在蒸汽里泛着光。
“周海!”李香吓得捂住胸口,“我在洗澡呢,你咋进来了。”
“媳妇,咱们一起洗,省水。”周海咧嘴笑,伸手去拿她手里的皂角,指尖擦过她腰侧的软肉,“你看你,累得都瘦了。”
“胡说,”李香往旁边躲,却被周海捞进怀里,“想占便宜就直说。”
话没说完,李香就被周海堵了嘴。
糙汉子的手掌带着皂角的滑腻,从李香背脊揉到腰窝,热气混着水汽,把两人的喘息烘得发烫。
“媳妇,”周海抵着李香的额头,声音哑得厉害,蒸腾的水雾里,他的目光像是淬了火。
“这房子真好,比从前的老房子暖和多了,对了,香香,我今天学了个词,叫温饱思淫欲,是不是很符合现在的情形?”
李香被周海逗笑,指尖刚要捶他胸口,却被周海反扣住手腕,按在温热的瓷砖上。
水珠顺着李香泛红的脸颊滑进锁骨,在两人相贴的肌肤间蜿蜒成河。
“香香,我的好香香,” 周海滚烫的呼吸掠过李香颈间,含住那颗晶莹的水珠轻吮。
花洒的水流在头顶交织成帘,将彼此的喘息裹成密不透风的茧。
他的手掌沿着她腰侧的曲线缓缓下移,在她敏感处摩挲出细碎的颤栗。
“香香,有你,有这房子,我真幸福!”
李香指尖勾住周海后颈的湿发,眼尾泛起潋滟水光:“笨蛋,这就满足了?光有房子可不够……”
她故意咬重尾音,湿润的唇擦过他耳际,“我可是很贪心的,我还想要……”
话音未落,周海已经将李香抵在冰凉的瓷砖上,俯身吻住她颤抖的唇。
糙汉子舌尖撬开女人微张的齿关,将所有未尽的情话都酿作缠绵的纠缠。
他忽然单臂揽住她腰肢,借着水流的润滑,将她稳稳抱起。
她本能地圈住他脖颈,双腿缠上他腰腹,花洒的水珠在交叠的肌肤上迸溅成星。
“媳妇,我爱你!”
周海沙哑的嗓音混着水声砸在李香耳畔,滚烫的掌心托住她臀肉微微上抬。
瓷砖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