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周,可能是和厉先生起了争执,没想到,她居然离家出走了。” 伍先生颇显焦急地说。
我啊了一声,顿住了。这样就不好说了。
“我们找了很久,都没有她的消息,以前她也有类似情况,但是这次就连信用卡的记录都没有。厉先生不在国内,没法赶回来。我们也多方努力,万不得已才来找江小姐帮忙。” 伍先生为难地说。
“没事,你不用这么客气。可是,我最近也没有她的消息。”我也失色地说。
“那她会跑到哪里去呢?” 伍先生微蹙眉,十分忧虑。
“你等一下,我查查我的手机。”我突然想起,没定荣享会给我手机打电话。而我因为赵允芝的暴政,被剥夺了手机使用权。今天是因为出门在外,才勉强答应让我拿在身边的。
我掏出手机,开了机,果然有数十个未接电话,但是没有一个是荣享的。我着急地一条条查看,发现不久前有一条程嘉豫给我的短信:“荣享在我这里,盼复。”后面还附上了他当地的联系电话。
我和伍先生四目对视,微微松了口气。我立刻给程嘉豫打了电话,好久才有人接,等了半天,电话那头,一个久违的声音响起:“我是程嘉豫,请问是哪位。”
我激动得莫可名状,语无伦次地说明情况。程嘉豫一如继往的温言温语:“江米,你不要急,她现在还在我这里。不如你们派人来接她吧。”
我忙不迭地道谢,问清了地址。最后程嘉豫想了想,又说:“江米,荣享这些天情绪比较低落,可她是女生,我也不知道从何劝起,我想你来劝会更好些。”我想了想,就答应了。放下电话,我和伍先生交待了状况,提出我和他一起去接荣享。
“这太麻烦江小姐了。” 伍先生歉意地说。
“没关系,我和你一样关心荣享。”我客气地说。当下,伍先生就吩咐司机连夜赶往江西九江。
车子刚出新洲,我的手机就响起,是乔以婉。
“江米,你在哪里?”不等我回答,就急急地说:“啊,你还当我是不是朋友啊,你怀孕这么大的事,也不和我透露。枉我那时极力撮合你们,你也太不够意思了。”
原来她是来问罪的。
“啊,还没有三个月呢,双方家长一致决定不许向外人透露的。”我低声解释。
这一解释更糟。迎来乔以婉狂风暴雨般的责备。
“我是外人嘛,啊,我们三结义过的呀。我没有你这样无情无义的姐妹。”说着断然掐了电话。
我灰溜溜地摸摸鼻子,心想,大老远打电话就是为了这点破事,乔以婉也太沉不住气了。不过很快,电话又响起了,我一看又是乔以婉,估计她觉得刚才太暴力了,打算认错。我恶毒地看着电话欢快地震动几回,看看折磨得差不多了,就在最后一刻慢条斯理地接起:“啊,要认错啊,行了,我原谅你了。你也知道我是没办法。我家里有N座大山压着我,我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电话一端没有声响。
“哎,行了,我知道你仗义。我现在还要赶路。明天再和你聊。”我大度地说。
“你到底在哪里,江米。”叶容宽厉声喝道。
我有一刻诧异,才回想起来,我这是刚从会场出来去九江,没有和叶容宽打招呼。
“叶容宽,我要去接荣享,她情绪波动太厉害,我们都怕她出事,所以现在赶去。”我急忙解释。
“我问你现在在哪里。” 叶容宽很恼怒地问。
“叶容宽,你那么凶干嘛?”我不高兴地说。
“我问你现在在哪里。”声音明显比上一句还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