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他。
民警笑笑:“应该是要求带户口本才能开的。我先看看你的记录再说。”说着他开始点击网络。“你的户口好像不在我们这里吧?”
我一愣:“那在哪里?”
民警诧异地看了我一眼:“你自己户口在哪里都不知道?在晋阳。”
经他一点,我才觉察其实自己当年只是把人事档案移到了新洲,而户口还在原地没动。原来我不是新洲人,我是外来妹啊。
急事急办,我周日就坐了车,悄悄潜回绿园小区。我七上八下地按了会儿门铃,好在屋里没人。 身边还留着上次的司机小毛给我的钥匙,所以很轻松地进了门。可惜在柜子里找了半天也没翻到户口本。正当我心急火燎地翻箱倒柜时,有个声音在背后响起。
“你在干嘛?”
没错,是叶容宽。
我瞠目结舌地望着他,不由自主地说:“啊,叶大人,您摆驾还朝了?”
我这一句话,倒是让叶容宽面色微霁。
“怎么把头发剪了?” 叶容宽很自然地问我。
“现在不是流行返古造型吗?”我虚与委蛇。
“唔,我看还是原来的好。” 叶容宽竟然对我的发型发表了看法,让我有些不习惯。大学四年,我的发型来来回回变化多端,留长,剪短,卷发,拉直,就差没把头发染成五星红旗了。这要感谢女生寝室的氛围,你得时刻紧跟潮流,不然你就是历史的罪人。当然对于勿扰男叶容宽来说,潮流之于他基本是空气。从他一成不变的衬衣西裤来看,就知道他不是潮男,而是古男。古板的古。顶多他会说一句:“你的零花钱很多吗?”这有什么可担心的,顶多多喝几次番茄汤,权当减肥了。再说有他在,我也不太会饿死吧。
叶容宽对我的神游习以为常,他蹲下身,看了看摊在地上的东西,问:“你找东西?”
经他一问,我才想起今天的主题,含糊其词:“哦,我来找户口本,要开户籍证明。”我不打算向他汇报更多的动向。事实上,在他面前,大抵是:多说多错,少说少错,更糟糕的是还不能不说。
叶容宽嗯了一声,伸手收拾了满地的文件说:“不在这里。”
我释然:“在哪里?”
“回大院再说。” 叶容宽答非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