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3)

荣享“嗯”了声,说:“看得我心潮澎湃,我要是姓叶的,早就对女主采取三光,管她同不同意,先生个私生子再说。像他这样礼尚往来,墨墨迹迹,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他以为他是爱神吗?玩了个一夜情就够想念一辈子了,都难以想象他在西北那两年如何守节守寡。我最烦这种男人,一点儿没有担当!在这点上,他不如厉狐狸。”

我一听,马上说:“此话怎讲?”心里却在想,怎么一定是私生子,也许会是私生女。

荣享咂巴咂巴嘴说:“厉狐狸一般是先上床,然后再看是否能继续,如果能,就继续上床。他的原则是与其好好了解女人,不如好好继续她。”

我和乔以婉大惊失色,这完全符合情人节上演的剧目,厉狐狸果然彪悍。

乔以婉终于忍不住,夺过电话,问:“你被厉狐狸继续多久了?”

荣享立刻机警地问:“你是谁?”

乔以婉也是个福兮迷,说:“你现在不知道,不过很快就会知道。”

的确非常快,一个闭月羞花,一个沉鱼落雁,在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下,决定当晚决战晋阳城之巅。我作为双失人群,不想参与。而乔以婉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也不用你付车马费。”也对,乔以婉是有车族。

地点是荣享挑的,在晋阳市的某个麦当劳。按照她的想法,既然话题由厉狐狸引起的,在麦当劳决斗,完全符合美国文化。见到我们,荣享已经很东道地点了墨西哥套餐,说是要振兴墨西哥经济,不能被感冒打垮。也难为她了,毕竟由乔以婉这个路痴开的车,能在凌晨之前抵达晋阳,吃一口热乎的,也是一场胜利。最近乔以婉一直在抱怨自己要比以前早起上班,步行五分钟的路,她要花上20分钟。我对此颇为不屑,我的论据是,缺乏锻炼,没有在京城开过迷宫似的高架桥,就不是真正的有车族。

荣享和乔以婉在这个初春的深夜,见了面。一举改写同性相斥的自然规律,颇有相见恨晚的惆怅。而我作为资深组织者,也主持了麦当园里三结义。鉴于我们都是晋江八珍的粉丝,一致同意把我们的三人组唤作“福临门”,完全忘了有可能会被误解成我们是花生油的代言。

不久,我们从麦当园搬到荣享的家。她居然在市中心占据了一套豪华套房,这比我和叶容宽当年的绿园小区,三室一厅的大众住房高档一百倍。见到我们惊讶的目光,荣享倒很自然地说:“哦,这是我二十岁时,厉狐狸送我的成人礼物。”如此大手笔,让我们立刻想到荣享的确名副其实。

而乔以婉还是很执着地问:“你到底和厉秉年多久了。”

“快十年了吧,自打我父母去世,他就是我的监护人。” 荣享平淡地说。

“原来是不伦之恋。” 乔以婉叹惜道。

“什么不伦,谁和谁之恋?” 荣享问道。

“你和厉秉年。”我无奈地说。

“我怎么会看上他!” 荣享貌似很厌恶地说。

“哪你们还闹什么分手?”我好笑地说。

荣享想了想说:“厉狐狸经常词不达意。前些年他靠律师和我传话。估计费用太大了,吃不消了,他最近几年苦心自学中文。”

“哪你躲在洗手间哭什么。”我更纳闷了。

“他干涉我的初恋。我好不容易在二十岁高龄,被人追了。他居然去威胁我的男朋友。害得我们现在只能隔着大西洋,望洋兴叹。” 荣享不比痛恨地说。

唉,这都是历史问题了,荣享和厉狐狸真能折腾。

“都过去怎么久了,你也该忘了。”我劝道。

“也对,小言离开我一个礼拜了。可是我仍觉得度日如年。” 荣享痛心地说。

“你到底几岁了? ” 乔以婉忍不住问。

“哦,过了年,我该二十一了。” 荣享若有所思。“我这辈子太不容易了,一直读的是女校。好不容易熬到毕业。找了工作待在了晋阳,遇到我的白马王。可惜,我连个初吻还来不及献,就结束了。”